家里也是新式大铁床,悬挂幔帐,铺了柔软的夏席,很凉爽;另有两床薄薄丝绸被子,可搭盖。
宁祯把被子抖开,挪一床放在外面。
她还没躺好,盛长裕上来了。
他个子高大,弯腰坐上来的时候,整个床都似被挤满了。
他身上暖,哪怕肩头受伤,也没伤他元气,源源不断的暖流,几乎要把人灼烫。
宁祯咬了下唇,想要往床里挪,又不好太过于明显。
而且,被堵在床上无路可退的处境,她不舒服,很想把帐幔拆下来,增大整张床的空间。
“您盖这个。”宁祯把薄被给他。
盛长裕接过来,碰到了她的手。
他掌心滚热,宁祯的手背微凉,两个人都是心头一悸。
没人说话。
也没人躺下,比方才更紧绷。
“关灯吗?”盛长裕先打破沉默。
宁祯:“好。”
他伸手把床头的电灯线拉了,室内一片暗淡,人堕入了黑暗中。
宁祯趁机躺好,一动不动。
盛长裕却坐着,在暗处看了她几眼。
“宁祯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渴望我吗?”他问。
宁祯:!
帐内一时安静极了。
宁祯没回答。哪怕只是字面意思,她也没办法回答他。
她沉默,盛长裕也沉默。
当沉默超过了一定时间,宁祯默认这个问题过去了,她不再开口。
后来她太困,睡着了。
翌日早起时,盛长裕已经不在床上。
宁祯爬起来,女佣告诉她:“督军洗漱过了,去了餐厅。”
她拍了下胸口。
还好。
昨晚衣裳没弄脏,宁祯赶紧收拾一番,洗漱更衣,也去了前面餐厅。
二哥、金暖、三哥和祖母都在,盛长裕坐在他们中间,没什么表情,也没不悦。
祖母一直和他说话。
“……要是不忙的话,多住几日。”
盛长裕:“督军府还有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