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得越少，事情越少。

比起八卦地狱二三事，陈瀚认为还是自己的安全更重要。就拿眼前这只小恶魔对撒旦的不敬来说，仅仅片刻，他就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了好几种可能。

像地狱内部不同派系之间争权夺利，下面的恶魔对撒旦手中的权力虎视眈眈。亦或者是撒旦作为恶魔们的顶头上司，却没能履行好职责，让手下的恶魔心生不满等等……

五千年的历史把这些都写尽了，无论在现实世界里遇到什么事，仔细琢磨琢磨，总能在历史长河里找到与之相似的原型。

类推一下，天界和地狱即使是最高层次的超凡世界，想必在权力纷争、人际关系这些方面，应该和人类社会是大同小异，逃不出历史规律。

说来也巧，就在几天前，陈瀚刚看完一本历史书，对历史颇有研究。再加上他本身精神力强大，思维活跃，此刻，各种可能的原因在他脑海中一一罗列开来，无比得清晰。

他心中暗暗叫苦，他不想听这些，更不想任由自己的大脑死命工作，肆意脑补这些复杂又敏感的事。这是他一个普通人类能听的东西？说不定连珈百璃这只天使，对地狱的内幕都未必清楚啊！

说实话，一开始陈瀚还怀疑过是不是红发小恶魔太过智障，傻到连自家老大是谁都给忘了。毕竟萨塔妮亚平日里的种种表现，很难让人不往这方面联想。

不过，稍微一想，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，直接排除掉就好。至于地狱里真没有撒旦？这个想法仅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，根本没停留。没撒旦的地狱还能叫地狱？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！

“萨塔妮亚！”薇奈美眸一转，瞪了红发小恶魔一眼。

陈瀚松了口气，可还没等他这口气呼完……

紫发小恶魔又板起脸，继续说道：“陈瀚同学提到的撒旦，万一是地狱的哪位前辈呢？你这样说太失礼了！”

陈瀚的头上冒出来一个问号，随之而来的无数个问号。

他下意识地张着嘴，满脸茫然地将目光投向珈百璃，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解释。

见状，堕天使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，道：“别看我。虽然我是堕天使，但从来没去过地狱，怎么可能清楚地狱的情况啊？”

陈瀚紧紧盯着珈百璃的脸，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，可看了半天，愣是没发现零星半点。看样子，她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