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黑进了院子,章纪洲走前面,在屋子里摸索了一上,把灯打开,看着方燕抱着孩子进来,“是不是得给孩子洗个澡?我去烧水。”

他心里五味陈杂,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即使他的人,就在县城,可他依旧是半点儿都帮不上忙。

想到,方燕一个人扛起了这么多事,章纪洲突然觉得挺愧疚的。

这份愧疚,同样也对早已离去的方燕燕。

以前,章纪洲一直以为,自己已经尽到为人子、为人夫、为人父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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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,他在外面拼命做好本职工作,再把津贴全部寄回来养家。

他以为这样,就是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了。

毕竟他身边的人,都这样的,自己在外赚钱,再把赚来的钱,用来养家。

人人如此,他以为,这就是对的,这就他身为人夫,身为人父该做的。

可是这一刻,他突然间才明白过来,为人夫为人父该做的,远比他认为的要多得多。

也就是这一刻,他愧疚得都有点儿,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燕。

逃一般地堂屋出来,章纪洲去了厨房,开始洗锅烧水。

同时慢慢捋捋自己乱糟糟的思绪。

方燕本来是想从厨房空间里舀热水出来用的,见他去烧水了,她便歇了这念头。

一边抱着小鱼仔,一边去找了套换的衣服出来。

“老三家的,”听到门外,德婶儿在叫她,方燕抱着小鱼仔往外走,一看她抱着孩子出来了,德婶也朝她迎上几步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,“这是我刚摘的五色花,你加五段五红、五粒盐,再化张符,给孩子洗洗,压惊去秽。”

这是这一带压惊去秽的习惯。

有点儿迷信的感觉。

但是方燕没有拒绝。

她不迷信,但是这世上,的确还存在着许多,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。

而且她也担心,小鱼仔今天可能被吓得不轻,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发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