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可以。”
他就去翻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,但最后想了想,还是给家里的做饭的厨师打了个电话,让他做点好吃的东西送过来。
而仇敬悄咪咪和她说:“那个裴言寺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赶走了才好。”
乌合没接他这话,她撑着床坐起来,仇敬连忙去给她弄好枕头,然后就见乌合她没躺,而是直接下了地。
“哎——”他忍不住喊了一声。
一旁打着电话的计渠瞬间看了过去,但看到只是乌合下地了后,就去小柜子里拿出拖鞋给她放过去。
“谢谢。”
“没事……”他继续和厨师续上刚刚的话题。
而乌合转头看仇敬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你这伤还没好……”
“没事,就是左手而已,我腿还是好的。”她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,然后和他们说:“我下去走走。”
仇敬立刻说: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乌合没拒绝,而计渠还没说什么,仇敬就笑着和他说:“哥,你就待在这歇会儿吧,没事,乌合有我跟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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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渠:“……”
“什么哥,我记得你父亲前几天还和我吵了一顿,我可不记得他对我表现出来过什么友好的态度。”他终于没忍住这声套近乎,不冷不热的回答。
但仇敬哪里会被这内涵到?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视别人的不满,填充自己的快乐。
“嗨,你们上一辈的恩怨怎么能牵扯到我们小辈们身上来?”
……上一辈?
他有那么大吗?!
计渠皱起眉头,但他总不能为了年龄和他吵吧?
这时乌合出声:“算了,计渠,仇敬他说话向来不中听,不过他也算我朋友——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,你别和他一般计较。”
她声音在“第一个朋友”的这句话上加重,好像是在强调他的重要性,却让仇敬忽然有些不自然。
朋友。
是,他是她的朋友,所以可以对她撒泼卖萌,一起玩闹,但这一切都建立于朋友的前提条件下。
这是通往亲近关系的捷径,同时也是一个囚笼。
计渠也很快明白了这层关系,他也不气了,顺从的说:“好吧,那你们下去走走,一会儿记得上来吃饭。”
“行。”
仇敬如愿以偿的又获得了二人空间,二人沉默的走到了医院供病人晒太阳和散步的地方。
乌合抬起头,然后被阳光刺了一下,于是眯了眯眼,偏过头。
在这一片的都是病人、病人家属和护士,她慢慢在鹅卵石小道上踱步前行,身边的人许久不说话,她就问:“怎么了?抑郁了?”
仇敬偏头看了她一眼,哼了一声。
他在她出声后,慢慢将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开,就算再怎么自我安慰,但还是忍不住去渴望一些别的东西,总是带着一些期望:万一呢……万一她哪天就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?
……算了,至少现在他还在她身边。
“真有你的,要不是计渠,你早就去天国了,还能在这儿和我说什么我是你第一个朋友?”
乌合:“别翻旧账。”
“这哪儿是旧账,这明明是新鲜出炉的事实!”
“那也是没办法的,当时那么想了,于是就做了,现在不想了,我也不会去这么干了。”
仇敬:“……如果我说不信的话你会恼羞成怒的破罐子破摔吗?”
乌合说:“那就以后说话给我弄好听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