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耳边突然响起如泉水汩汩而涌,又似溪流般温柔的连绵声。他凭着感觉微微歪头,下一秒却见一道音波自他眼角掠过,直直将墙劈出道裂痕。
京枕桥念头一动,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,向着声音的来源绕去。
出招者悬浮空中五指撩拨四弦,金色弦意向着其身前的虚空不断波去,却未探到任何迹象,只觉身后劲风袭来,便立马转身后撤,避开京枕桥一扇的同时四指扫弦。
京枕桥将折扇旋掷出,与斩来的金色弦意轰在了一起,结果回到手里的时候,只剩一个几根没断完的扇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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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同时,江楚那边突然察觉身后有东西向着他飞速袭来,他步移身旋,几道流光贴着他身子划过。又是一道白光,自江楚耳边梭去,削断了他一缕头发,那白光被江楚在眼中慢放了数倍,看清了其为何物——凤湖镖。
“呦,居然能躲过本小姐的凤湖镖,不错啊。之前没在江湖上见过你呀,把你的名字给本小姐报上来!”凤秋仪落在卷尾上拍了拍手,叉着腰趾高气昂道。
“御气为火,挑手为凤,沉手为凰。凤姑娘,久仰。”
“你认得我?也是,本小姐的名号,江湖上谁不知道!”凤秋仪拍了拍胳膊,“不过呢,认识本小姐也没用,该打还是得打。”
京枕桥落回江楚身边,看了眼卷尾上的凤秋仪,又看了眼落在桎干身边的香蘼,一个二流下,一个二流中。
京枕桥:“二位姑娘可要想清楚。动了手,可远不止是与玉华门为敌这么简单。”
“奉主之命,只能得罪了。”香蘼绷紧了手指,抚在她那春风阮上,紧盯着京枕桥手上的动作。只见他把那几根扇骨托在手里震了个稀碎。他伸开手臂一振,一把白玉骨扇直直从袖袍里滑出,被他握在手中。
桎干眉头愈发凝重起来,“(暗暗咬牙)玲珑百骨扇……”
江楚站在京枕桥身边,轻声道:“香蘼和凤秋仪交给我就好。”
桎干气焰已经全部褪去了,凤秋仪与香蘼连同他自己加起来,也未必是跨阶层抗衡一流的资本,再加上旁边那个似乎一直留着手的黎江楚……
香蘼和桎干对了一眼,手指一拨,金色弦波横斩而出。桎干左手一挥,万千锁链破土而出,又再次钻进地面,往往复复拔山倒树而去。
对面那二人相视一眼,各自一动念头。京枕桥脚踏玉虚步,身子与光影相同变幻莫测,时隐时现。江楚借风而动,身子后倾,脚底一旋,避开那弦波挥剑而去,然而下一秒。
本来好好的街道突然变成了流玉杳杳的万丈悬崖,他脚下刹不住身形,直接栽了下去。
群鸟翱飞,松鹤栖崖,古柏飞悬,藤蔓挂牵。这一切真实到不能再真实,但江楚很清楚,这是“桐语”特有的弦音幻境。
他在空中调好身姿,借着流云向着崖壁俯冲,手中铜剑猛然凿进崖壁,下划出长长一线,稳住了身形。
四下顿寂,只有他的鼻息荡在这天堑中。江楚凝视着袅雾下的深渊,敏锐的直觉让他心跳莫名加快。突然,一道金芒笔直荡来,而同时,江楚耳畔响起一声凤鸣。
这幻境里,竟将凤秋仪一起纳了进来,她内力运转,高喝一声“凤火影!”而后其身形突然开始闪动,在空中留下道道火凤影痕,无数飞镖染上烈火自四面八方袭来。
江楚先是背贴岩壁,将从崖底扫来的金色弦波避过。而后翻身在崖壁上找到方寸立足之处,剑花挽转,剑光在身旁划出道道残影,如屏盾将携火的飞镖全部弹出,空中顿时如烟火般四散绚烂。
被蹦飞的飞镖将崖壁上的岩石树木斩断,零散的断枝碎石跌落崖底,难见形影。倏忽又是三道金芒斩来,江楚刚欲作反应,脑袋顶上又有三道金芒呼啸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