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内的众人张着嘴吸了一肚子凉气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这川潮夫人赔的不是,可真让他们有些不敢要。京枕桥终于明白为什么四鼎楼在一个年不过三十的女人手下,能如此享有盛誉,这前前后后的一系列措施与实力,都叫人叹服。
而后的一些东西,都是些有着起拍价的,京枕桥料定这里面都不会有什么重头戏,面倚着靠背闭了眼开始养神。
当他再醒来后,上午的拍卖已经结束,下午那后半场的东西,才是真正的重头戏。而京枕桥四鼎楼的手笔,远不止在于拍卖的东西,就单是中午的盛宴,满足了几千人,还没失了价。
这几千人吃的嘴边流油肚子圆饱,下午的拍卖也要开始了。
“各位,上午的开胃菜还满意么?”川潮夫人伸了个懒腰,勾出动人心魄的弧线,就见盘龙莲花台上升起一座椅,她身子往后一仰坐在了上面,“接下来的这些宝物,才是重头戏。”
只见她左腿翘在右腿上,一只手托着下巴,另一只手凝出蓝光,缓缓上抬,一光团豁然自置宝平台中升出。她半眯着眼狐笑道:“从此件宝物开始,不再标价。而是需要诸位以物易物。只要能让四鼎楼心动,或是让奴家心动,那这宝物……就归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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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不少人都破灭了希望。如果说前半场是达官贵人们的专场,那这后半场的高潮才是各方势力的舞台。
“这第一件宝物,叫震山鼓。以手拊之,犹如万千雄狮齐啸,震怒千里。拍打间,可破千军万马,粉骨碎身。”川潮夫人捋着鬓角的一缕头发,通过凌镜扫视着席上各方江湖势力,“各位贵客,有心动的,就请出手吧。”
京枕桥凝着眉盯着那光团剥离后露出的瘦腰狼杖鼓,两股面各纹雄狮头,框定的金丝浮着赤光。
这种东西落入其他势力的手里,就算非敌非友,或许早晚都会成为威胁,可要命的是江楚只让他进来看看情况,自己什么能拿出手易物的东西都没有,除了他怀里的……
席上一中龄男子,着棕衣,两肩处披着突出的铁铠,面色沉肃,鼻子如蒜一般,浓眉下的豆眼扫了一圈,见没人开口,挺了挺胸膛:“川潮夫人,在下有一三足酒盏,名‘百味酿’。苦口良药也好,清泉之水也好,入之便带三分佳酿韵味。不知夫人意下如何?”
“(喃喃)百味酿酒盏。可还有有些意向的?”
这东西虽然是好东西,可江湖上少有用狼杖的人却没多少,有实力用这东西的也少,除了……
香蘼:“海蛟银戟,也算的上是件宝器。不知道这东西,可能入夫人的眼?”
香蘼话一出,溟滓便察觉到她顺带投来的善意目光,想她托人送来的礼,原来是在这。
“倒是个新鲜玩意。其他的客人,还有没有感兴趣的?”川潮夫人揪着她那一缕头发在手里不断卷转,等了半天见确实没人有再开口的意思,“好,这震山鼓,就归香蘼姑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