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怎么,你不想见我?”
“(笑)自然不是。”
芸嫣浅浅一笑,又瞧了他一眼,发现他眉眼间总有些失神的模样,问道:“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?”
京枕桥心头惊了下,而后忙聚回神笑着反问道:“我有吗?”他这些天头疼着沈付情的心意,今儿又撞见了芸嫣,两头的不着边际让他左右搭不住脚,拉来拉去让他煎熬又心焦。
芸嫣不再多问,压了压声道:“这次四鼎楼拍卖的东西非同小可,烧大人需要这衙州多几双眼睛,何况你我彼此熟络,自然我来与你接头。”
京枕桥点了头,也不再说话。他往前看去,有个拄着拐的女人,一身白衣束着黑腰带,衣袂绣的不是什么兰花、牡丹、金菊、清莲等等,而是半笼的附子花,淡紫色缀在素衫上,干干净净。
正是雁回客栈的老板胡月了。
京枕桥看了眼胡月的容颜,又扫了眼她那瘸了的一条腿,“(叹惋)可惜了。”
芸嫣在一旁喃喃着:“该来的麻烦真是一个不少。”可当京枕桥问她说什么的时候,她却只摇了摇头,挽着他再往前走去。
前面两铺满鹅卵石的岔路交汇,汇成前方的主路通去。岔路左边这条, 一个红衣小姑娘悠着自己及腰的麻花辫,昂着脑袋大步前进,身后还跟了几个装束相同的人。她是凤湖山庄千金,凤秋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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岔道另一边,一女子全身黑衣紧束,手臂扣着银甲,腰上缠了几圈锁链,系着把短剑别在腰间,身侧一样有人跟着。京枕桥眼微眯,因为那女人赫然就是紫庐山南麓的塔林里,险些与自己交手的杀佰。
“凤湖山庄,拂雪堂……真有意思。”芸嫣顿了步子,示意京枕桥停一下。那俩女人一左一右步调几乎一致,怕是要在那交汇处分个先后。她总感觉这两个女人不会那么轻易让路。
果然,杀佰与凤秋仪几乎同时到达岔口,但杀佰瞥都没瞥凤秋仪,转了步子先跨上了主路。其实那主路宽的很,并肩七个人也不成问题,但那山庄的千金是不可能拗过这口气的。
“(略有怒意)喂,那女的!你给本小组站住!”凤秋仪见杀佰停了步子,偏头向自己看来,便叉着腰昂着头,“知道本小姐是谁吗?!竟然敢抢本小姐的道!”
杀佰冷声一哼:“凤湖山庄,还没那资格让我拂雪堂让路。”
嘿呀这一听那凤秋仪还能憋住气?当下就从腰间拔出几个飞镖架在指间,刚准备扔出去,就听后面一声勾人缠绵,“凤大小姐。”
凤秋仪回身,见是川潮夫人,竟收了些傲慢,把飞镖攥在手中,抱拳作揖:“见过夫人。”
川潮夫人柔然一笑,一手搭住凤秋仪手臂,一手轻轻揽住她肩膀,在耳边轻轻道:“杀佰她就这脾气,凤小姐别在意,就当给奴家个面子。”说着便拉着她往前走去,从杀佰身边错过。
川潮夫人拉着凤秋仪错过杀佰几米后,把她极轻柔地往前推了一下,偏过头来看着杀佰,笑着颔首欠身,而后走来,“你家大人已经在楼上候着了,快去吧。”杀佰会意,作揖回礼。
京枕桥一怔,这么说拂雪堂的主子不是杀佰?
川潮夫人把那两波人安抚走,却见下人送来封信,她把信展开掠了一眼,喃喃道:“,十香社”不来了……她对下人道:“去让他们把十花公子的预留位置腾出来吧。”
京枕桥回过神来,发现川潮夫人正收起了信,向他这里看来,却听她说道:“(笑)铁公子,奴家这四鼎楼可不是青楼。”京枕桥身后的铁公子收回了想勾搭这四鼎楼女佣的手,笑着拱手道:“习惯了,夫人见谅。”
京枕桥这下更疑惑了,要知道你有个江湖顶峰的老前辈作爷爷,你在这江湖谁对你都得客气几分,说句直白点的,你横着走也没人拦你。可为什么这铁公子嚣张跋扈的样子,对这川潮夫人却是客客气气?
这川潮夫人到底什么身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