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!姑娘怎么还遮着脸呢?官爷,想必这就是白日宣淫的正主之一了!”
张赖子一把抓住南山清头上盖着的披风,朝衙役和女官卖乖。
金花嬷嬷本在朝张赖子使眼色,没想到她眼睛都快挤出眼泪了,这蠢东西竟是丝毫没领会。
张赖子倒是遵守诺言,他装作没见过金花嬷嬷的样子,伸手推搡她:“你这老妇好有意思,怎么还想着逃走呢!名节之事,还不让官爷来判一判!
真要是出了什么苟且之事,二人必是有情之人了,毕竟在这清净之地都按捺不住,定是情根深种啊!不管是为了情谊还是大家的清誉,都得速速婚配了才好啊!”
没天理了!
金花嬷嬷不知道这张赖子这么能胡诌,也不管了,眼睛一闭就要闯过去,张赖子欣赏地看着,还别说,这老货演得还真像个一心为主的忠仆呢!
“往哪儿走呢!”张赖子作势一拉金花嬷嬷的后脖领子,一下子将她拉了回来,本就被抓着的南山清一个踉跄,头上的披风差点被扯下来。
“二位且慢。”两位女官站了出来,南越律法中,碰到这种男女之事,通常会配上一两位女官,以示对女性事主的保护。
此时,女官拦住金花嬷嬷的去路,朗州作为京城的后花园,有不少家族中飞黄腾达的,要是哪家婚嫁的时候发现对方不是清白人家,总会惹出些不必要的争端,极不易圣上稳固朝纲。
于是新帝继位的这两年,对婚嫁作了一些章程,也有抚恤民心之意。
如今看这情形,像是双方为着避嫌才趁着家人祈福,偷偷私会被人撞破的样子。
当然,若是双方有一人已经嫁娶,那么惩罚的措施也是要提出来的,毕竟他们还得回府衙复命的。
“既然事情发生了,不如大家坐下来搞清楚再做定论。”
张赖子一行人见事情已经促成,便心满意足地离开,作势要去上香。
——
今早起来,南山径直去了寺中供着长明灯的殿中,昨日二姨娘点灯点得早,原本晚间已经帮她又添了些灯油,只是这会子厢房那正是热闹,南山不着急去。
南山双手合十站在佛像前,心道同僚啊,可得保佑好人。
至于惩罚坏人,反正她在人间,也可以搭把手。
昨日南山清让人将她们房间窗外挂着的灯笼偷偷换了个样式,好让张赖子一行人循着灯笼来迷晕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