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真相?”
阿古怒目睥睨着德尔贺,而后者手拿白布,满脸愕然,竟一时失语。
只见两人面前的萧护军,已经去除了缠面的白布,脸上涂满褐色的中药膏粉,隐约能看出五官轮廓,小鼻子小眼,全然不似耶律烈的模样。
就在刚才,沈琴、萧护军、阿古雅等人齐聚于一堂,准备共用早餐之时,德尔贺携着阿古莫气势汹汹的闯入,并且执意要求沈琴揭开萧琦面纱,以证清白。
沈琴以影响萧护军面容恢复为由拒绝了,德尔贺却不依不饶,无视众人阻拦,猛然扯下萧琦面纱,场面顿时尴尬。
德尔贺愣了片刻,突然灵光一闪,紧盯着萧护军说道:“昨日我见他头发还是半白,今日何以变得乌黑?”
沈琴悠然品粥,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“哦,昨夜我为自己染发,剩余了不少的染发粉,便劝说护军尝试了下。”
一旁的阿古雅颔首附和:“正是小女亲手为大人染的发。”
德尔贺摇着头,指着萧琦道:“我不信!拭去他脸上的药膏给我看看!”
阿古莫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了,大声怒喝道:“别胡闹了!从今以后,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,你不要再搬弄是非,挑拨离间了!”
言罢,他便不由分说地将德尔贺逐出帐外,命其回家反省。
德尔贺郁闷不已,当晚在林中见到余莲后,懊恼地讲出了今早遭遇,自我怀疑道:“难道是我判断错了?说不定耶律烈的尸身是被野兽叼走了呢。”
余莲听后,微微摇头,“绝对不可能,沈琴肯定还是将他藏在了某处,对了,我听说耶律烈在一次比武大会上重伤了手,他手上是有道疤的,你可注意到了?”
德尔贺细细回想,终于想了起来,前两日,护军的手上确实有道疤,今日还未待细看,就被阿古莫撵了出来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呢。”德尔贺语气里带着责备。“看来,昨日那萧护军确实是耶律烈,怪不得我看他一副官派呢,沈琴怕他暴露,今早用别人顶替了萧护军,当时耶律烈说不定就让沈琴藏在了房内!”
余莲微微点头,“酋长言之有理,那我们今晚趁人熟睡后,去他屋中探视一番,如果找到了耶律烈,我便砍了他的人头去领赏金, 你也可以揭发沈琴的伪装了。”
德尔贺沉思片刻,摇了摇头,“不妥不妥,且不说屋外有两个护卫把守,那耶律烈的武艺高强,万一把我们反杀了呢。”
余莲又出主意道:“要不你带上人手?”
德尔贺轻蹙眉头:“那样动静太大了,万一惊动了周围的骑兵该怎么办?”
就在两人愁眉不展之时,恰好看到采药下山的阿古雅背着药篓,向这边行了过来。
她走到德尔贺面前,弯起月牙眼睛,柔美的笑道:“大伯好,我采药的时候,顺手采了不少树蘑,您要不要?”
德尔贺见到阿古雅,眸光微亮,扭头对余莲道:“我有妙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