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晨,小马便过来通知沈琴,说是有新的发现,原来小蓝不小心打翻了屋中的花盆,意外发现了一个小玉瓶,里面装有辛辣味道的液体,众人急忙拿液体做了验证,说是小鼠喝了便蹬腿,症状和耶律齐临死时很像,有剧毒。

在众人的围观下,沈琴拿起沾灰的瓶子放在鼻边闻了闻,微微蹙眉,并未说话。

总管困惑道:“这案子如果真是秋水做的,她是怎么下的毒呢?”

小马思考片刻,一拍脑袋,“我懂了,一定是下到药膏里了。”

总管反驳道:“药膏不是查过了吗?没毒。”

小马立刻说道:“你忘了,没毒的是少爷房中的药膏,另外一只药膏只剩空瓶了,根本没法验毒,秋水肯定是将毒液掺入自己的药膏,给少爷涂上毒药,然后再将毒药膏带走,挖空以摆脱嫌疑。”

总管点点头:“确实可行。”

小马叹息道:“我早就听秋水说过,她恨少将军了,没想到竟行出如此错事。”

众人听后,皆觉得小马所言有理。

正在这时,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,耶律烈回府了,众人迫不及待的跑上前,将小马的推理告知了耶律烈,后者听完后,愤愤道:“如果真是她干的,本将军还真便宜那贱丫头了!”

说完,他看向沈琴问道:“不过有些太巧合了,你怎么看?”

沈琴道:“与其乱猜,不如实践,能通过透皮而致死的毒药极少,许某想拿活人验证一下,看看此毒液外涂是否能死人。”

耶律烈愣了下,讥笑道:“拿活人验证?这话不符合你一贯的作风吧。”

沈琴淡淡一笑,“许某有个最佳人选,正好昨日许某帮大将军抓了个小偷,总管要按照家规行刑,剁掉她的双手,大将军仁慈,与其让她日后生不如死,还不如拿她做个实验,活便放过她,死也是天意。”

耶律烈思考了片刻,同意了沈琴的提议。

两个时辰后,沈琴带着小马,回来禀告了耶律烈,说他让府中嬷嬷将毒液混在药膏中涂满了小紫的下身,小紫只是感觉舌尖微麻,安然无恙,最终,沈琴向耶律烈总结道:“看来药膏并非令子死因,很可能是有人想栽赃嫁祸给秋水,据小紫说,秋水很清楚少将军如果死了,同得怪病的她下场会更惨,她怎会突然改变主意杀人?”

小马听后,跟道:“也是,怎么偏偏是小蓝这个时候打翻了花盆,太过巧合了,小蓝是江夫人带进门的,很听江夫人的话,难道她是受到江夫人指使?”

耶律烈一脸不可置信,“儿子与江氏感情很好,江氏为何要杀他?而且妾煮花茶之时,秋水也在屋,那时她说亲眼看到江氏与儿子同饮了一杯茶,难道秋水做了伪证?”

沈琴道:“这也未必,据小紫所说,秋水非常老实,根本不会说谎,若是江夫人逼她做伪证,很容易露馅,江夫人想要下毒,避开两个人的眼睛并不容易。”

在两人困惑不解的目光中,沈琴继续讲道:“不过凶手本想栽赃嫁祸,却不小心暴露了他所用的毒药。小紫用过后舌尖微麻,此毒药很可能是草乌,生草乌外用不会毒死人,但内服剧毒,而且草乌有个特性,在短时间煮的时候,可令人心衰而死,再煮一段时间,毒力就大大减弱,如果将草乌之毒浸泡花茶,再晒干,从表面是看不来的。”

小马恍然大悟,“如果是这样,江夫人把毒花茶放入壶中烹煮,在和少将军一起喝的时候,先假装摔了杯子,让少将军独自服下剧毒的茶水,接着,她让花茶继续煮,草乌毒力自行减弱,然后再当着秋水面,与少将军同饮几杯无毒的花茶,就可以让秋水为她作证,我们也查不出毒物!”

“岂有此理!”听到这里,耶律烈一拍扶手,对小马道:“把江氏和小蓝带过来,本将军要亲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