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院判,冒犯了。”
刑部侍郎微微躬身,虚伪作态的向沈琴行了个礼,又向衙役做了个眼色,衙役会意,就要给沈琴披枷带锁。
“等等!”
刘青言满脸焦急的走到沈琴身旁,附在他耳边道。
”你先别跟他们走,我去请殿下救场。”
沈琴淡淡一笑。
“算了,这毕竟是圣旨。”
听了这话,刑部侍郎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命衙役道,“带走!”
“铛啷啷……”
脚链的声音划在青石上锵锵作响,行步的犯人因为脚伤踉踉跄跄,押他的衙役却没有丝毫心软,反而时不时的推揉催促。
到太医院门口的路并不很长,铺满了陈旧的青石砖。
此时,路的两旁站满了太医院的御医们。
他们身着青衣,或高或瘦,或矮或胖,默默注视着这一切,他们的脸上皆是同情与不忍,有些人眼中已经含了泪。
只有那位李御医,垂眸看着地面,不停地掰着自己那双颤抖的手。
前路幽幽,恍如隔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