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琴让小虎去召集人手,自己则和其他同僚们捡起石头扔向河面的老鼠。
可是杯水车薪,打沉的也就几十只,很快前方的老鼠,开始前仆后续地登上了河堤,那场景不亚于上万士兵进行的海滩登陆战,黑乎乎一片令人毛骨悚然。
众人使出各种方法对付这些密密麻麻的老鼠,挥舞着火把驱赶,用剑砍,用脚踹,可依旧很难对其形成制约,湿漉漉的老鼠像发疯一般地一股又一股地涌上岸。
“它们定是飘了很久,知道再不上岸就会淹死!”
沈琴边说,边抖掉爬到他身上的湿老鼠,用拖把驱赶着那些四下乱窜的老鼠。
“这怎么撵得过来啊,沈大夫,你确定疙瘩瘟和这些耗子有关?吴又可的瘟疫论里可没提过啊!”
费宁一边驱赶着老鼠,一边说道。
他一直在京城居住,几乎没接触过疙瘩瘟,对于此病的认识还停留在书本上,有些怀疑沈琴的那套理论。
沈琴气喘吁吁地解释道。
“瘟疫论中说,夫瘟疫之为病,非风、非寒、非暑、非湿,乃天地间异气所感,这种异气便是细菌……”
“啊!”
就在费宁“听讲”分神之际,有只老鼠被他踩中了尾巴,疼痛之下,直接蹦起来咬了他脚踝一口,顿时白足衣上渗出血来。
“这帮耗子真够狠的!”
费宁想踩死咬他那只老鼠,可密密麻麻的根本分不清哪只了。
沈琴道。
“大家小心,千万别被老鼠咬了,另外一定要掩好口鼻。”
张神算一边挥动着火把驱鼠,一边说道。
“这么多,咱们几个根本对付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