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尘埃落定后,梁母到了沈宅,说是要领走张天。

这张天毕竟是梁府的奴才,沈琴也没理由拦着。

看到张天凄惨的躺在病床上,动都动不了,梁母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同情,恨恨的说道。

“狗奴才,你一定会认为我会弄死你吧,我偏不,我要把你领回去,关到猪圈里,用猪食喂你,把猪粪倒在你身上,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
在这个朝代,奴婢就和猪狗一样,主人可以掌管他们的死活。

现在梁母把失去女儿的怨恨都附加到了张天身上,

她认为就是这个不忠不孝的狗奴才带着梁静离家出走,才酿成了悲剧。

沈琴在旁劝道。

“梁夫人,发生这样的事,他也是不愿的。”

梁母根本听不进去沈琴的话,对着张天冷笑道,

“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她早就有歪心思了,我打死都不相信你不是和她私奔的,更不相信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她!”

人一旦不想活了,便什么都不怕了,一向老实顺从的张天,第一次对自己的主子瞠目而视。

“是又怎样,不是又怎样?害死她的不只是我,还有你,你们梁家全家!”

“你说什么!你再说一次试试!”

梁母扯住他的衣领,差点没有将他那失重的身体扯下床去。

张天却没有一丝畏惧,红着眼睛吼道。

“是你们把小姐逼的离家出走的!”

梁母甩起一巴掌要向张天打去,却被沈琴扼住了手腕。

“如果你再动手,沈某还会和上次一样把你拖出去。”

梁母气的脸通红,却无法摆脱沈琴的束缚,只能暂时作罢。

张天继续大声说道。

“你们给她富贵的生活,可有人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吗?她什么都得听你的,喜欢的衣服不能穿,喜欢的食物不能吃,从小就束之高阁,要做大家闺秀,她可有半点自由?!”

梁母反驳道,

“那又如何,我也是那么长大的!”

张天怒气不减。

“小姐不喜欢这样的生活,但她孝顺,从来没有反抗过,可是你们却变本加厉的压迫她!”

梁母瞪着眼睛,尖声道,

“怎么压迫她了,我们给她好吃好喝的养大,为了让她嫁个好人家,我还花钱给她请来老师,让她学习琴棋书画!”

沈琴被这二人吼的耳膜都要破了,劝道,

“你们有话好好说,别扯着嗓门喊。”

可这两人完全忽视了沈琴的存在,继续高嗓门对峙着。

沈琴摇了摇头,第一次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了存在感。

张天继续吼道。看书喇

“就是因为你给她请了老师,小姐从来没接触过男子,你却给他请来一个俊秀的书生教她读书,最后让小姐爱上了他!”

梁母委屈道,

“这是我能料到的吗?我后来不是想办法弥补了么?!”

张天嘲讽的笑了两声,愤愤道。

“你采取补偿方法就是拆散一对有情人,冤枉书生偷盗府内财物,让老爷给他安了个盗窃罪名,刺字流放!”

梁母辩解道。

“那是为她好,跟着那穷书生有什么前途?!”

张天反驳道。

“那书生是没有钱,可他才华横溢,本来是可以高中状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