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望天际那自由自在的飞鸟,沈琴长叹一口气,若是人真能活的如鸟儿般了无牵挂,该有多好。
……
……
昏暗的甬道在摇曳的油灯下明灭不定,数只囚犯们的胳膊从铁栅栏中伸了出来,喊冤声,呻吟声,铁链声,鞭打声,充斥着整个刑部地牢。
就算时隔多年,再次来到这里,沈琴的心中还是在轻微的颤栗。
大概是吏部尚书求了情,詹事让沈琴到刑部监狱给嬷嬷看病,由李毅陪同。
到了一间牢房面前,李毅驻足,命狱卒打开了牢门,然后说自己还有别的犯人要审,留下一名狱卒便离开了。
嬷嬷衣衫不整,浑身血迹,躺在简陋的木床上,见到有人进来了,勉强的支起身子。
“太子恩准沈大夫给你看伤。”
狱卒冷冰冰的站在门口说道。
嬷嬷勉强向沈琴露出一个微笑。
沈琴走过去,给她凭脉,见其手指也被夹的血肉模糊了,不禁有些心酸。
嬷嬷这时又轻声说道,
“沈大夫,老奴有些悄悄话要与你说,可不可以……”
沈琴才将身子探了过去,嬷嬷突然伸出一双血手死死掐住了沈琴的脖子。
她流着泪哭喊道,
“对不起,沈大夫,他们说这样就不会再给我上刑了。”
血瞬间从伤处溢出,将白布条染成了血色。
痛……
才做的咽部手术,怎能承受这样的力道?
沈琴很快挣扎开来,捂着脖子,喘着粗气,能感觉喉部肿了起来,呼吸越发艰难。
嬷嬷起身又向沈琴扑了过来,
“大胆恶妇,竟攻击陛下钦点御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