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老族长看好了,外面积雪太深,就怕老族长走出去冻着了。”
“你这是要把我拘起来吗?”竹岗质问道。
“怎么会?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,天太冷了,万一走在雪地里,不慎踩着冰窟窿呢,还是待在这儿吧,安全。”
“你就不怕回去之后,族中长辈不服你吗?”
“那族长在想要杀我的时候,有没有考虑过同样的问题呢?”
竹岗哑口无言。
此刻,他看着这张脸,越来越像奚明,他心里好害怕,也好愤怒。
星月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,正准备走。
“月儿,你母亲的死真的与我无关。”竹岗叫住星月,并继续狡辩道。
星月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苦笑一声道:“老族长觉得现在辩解这些还有什么用吗,事实就是事实,永远改变不了。”
主帐内,丝羽和寒霜将不相干的人全都请了出去,只留下竹岗和星月,以及她们两人在一旁护着星月。
竹岗转身,走到侧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,浑身无力,还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“我把飞鸢给放了,本来是打算让他的离开来转移你的注意力,以保证计划的成功,可没想到,竟然这么顺利就成了,可惜了飞鸢。”
竹岗用手捂住脸,低头不语,似乎是在抽泣。
星月继续说道:“族长就没有想过,我的计划为什么会这么顺利,不是因为我的计划有多么周密,而是因为,你的民心已经没了,族人们积怨已久,我也没有刻意做什么事去积攒民心,结果他们还是都来支持我,真的好神奇。”
“你现在已经是族长了,和我多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竹岗身上只有一件里衣,主帐里即便有暖洋洋的火炉,但他依然被冻得瑟瑟发抖。
星月从一旁的衣架子上摘下一件兽皮大衣,轻轻披在他身上,说道:“老族长,余生还很漫长,且行且珍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