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查队的指挥权都在小祁手上,而自己堂堂嫡脉辰家四小姐手上竟一定权利都那样,还要听她一个庶脉弃妇的命令,真是天大的耻辱。
眼看要入冬了,巡视时,青湖的手被冻得要靠不停揉搓来取暖,但巡街时又要一直握着自己的武器,使得奚明赠予的水仙弓便显得有些累赘。
每天循环不变的生活枯燥无味,她也想要出去看看,若知道上一次去鸩原山是最后一次出去,她一定会好好珍惜。
竹岗这几日也特别神秘,以前他很少去奚明那里,但这几天竟然天天去。
他们夫妻俩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感情很好的样子,但私下里,竹岗早就已经厌弃了侍女出身的奚明,尤其是在珠玉被打死之后。
竹岗心中一直有个疑惑,他很想去问问奚明,先夫人到底是怎么难产的,五岁的旗钰又到底是怎么死的,但他为了保护星月的感受,一直忍着没去问。
他本想趁着星月不在,便立刻去我问清楚,但事情一多,就忘了,直到今日,竹岗才找到机会开这个口。
奚明站在露台上,虽在室外,可冬日的冷风却吹不到这里,暖阳洒在她的身上,显得她的身影格外冷清。
竹岗轻声走到她的身后,有些腼腆地问道:“奚明,有一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将近二十年了,你能告诉我答案吗?”
“什么问题,族长尽管问。”奚明转身面向竹岗。
两人面对面对视了一眼,竹岗便立刻看向其他地方,不敢直视奚明的眼睛。
“当年肖珑生旗钰的时候,为什么会难产?”
奚明立刻明白,这是要来翻旧账了。
“大公子胎位不正,难产也正常。”奚明很淡定地回答道。
“你那时候还是伺候肖珑的侍女,可曾难过?”
“主子殒命,我当然难过,恨不得跟着先夫人一起去了,可大公子还在襁褓中,需要我的照顾,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。”
奚明心里明白,这种事情竹岗其实早就知道了,只是一直藏在心里不说,如今趁着星月不在家,突然把事情给说了出来,怕是要厌弃自己了。
“旗钰才五岁,还没看到这个世界的繁华,就没了,你当初又是什么心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