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的言旬怎么也放心不下,抓起长剑就来到了山崖之上,借着皎洁的月光,终于是看到了那一道疾行在山道上的身影,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几句“持重,戒躁,恪守本心,持重,戒躁,恪守本心。”
皎洁的月光,洒在山间,照得瀑布犹如一匹匹高悬的白练,撞碎在岩石上的水花,被月光照得星星点点,甚是好看,阵阵水流,阵阵虫鸣,让这个夏夜安静且热闹。许平君披着一件衣服悄悄的出现在了言旬眼前,也不说话,挽着他的手,静静的坐了下来,小小的脑袋靠在了言旬的肩头,陪着他看着山道上那个折腾着自己的少年。
另一处的山崖之上,怀玉跟雷战天并肩而立,雷战天微笑着说道:“这孩子,还真跟他师父一样,不过老八,这么多年了,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。”怀玉笑了笑,轻轻的说道:“这孩子,本性纯良,心中赤诚一片,我只是不想让他重蹈覆辙,走他师父的老路罢了。”说完,一声轻叹被夜风轻轻的带走了。
清晨的草庐,许家父女加上言旬正在收拾着,远远看见田不羁浑身湿漉漉,狼狈不堪的走了进来,三人面面相觑,忽然一阵炸雷一般的剧烈笑声响起,许老汉笑的眼泪鼻涕一把,靠在院门上上气不接下气,言旬跟许平君也没好到哪里去,一个笑得前仰后合,一个笑得花枝乱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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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田不羁原本一头凌乱的鸡窝脑袋,此时就像被狗啃过一样,几块地方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,几块地方些许倔强的头发迎着晨风兀自飞舞,加上这货狼狈不堪又吊儿郎当的模样,实在是太逗了。见这三人笑的人形都没了,田不羁气鼓鼓的就想往屋里冲,却被许平君一把拉住,笑嘻嘻的从竹篓里拿出几样东西,就给他剃了个干净。
田不羁摸了摸秃脑袋,开心的叫了声,谢谢嫂子,又惹得许平君娇羞扭捏着好一阵追打,正闹着,看见和尚站在远处,田不羁臊眉耷眼的走了过去,跪下说道:“二师父,弟子知错了,以后弟子一定恪守本心,持重,戒躁。”
怀玉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,轻笑道:“还是这样精神,比之前好多了。哈哈哈。。。”
就在草庐里一片热闹之时,西羌,剧毒林,一片高大的碉楼,一个干枯佝偻,瘦骨嶙峋的老者,手里正抓着一只信鸽,看着传来的讯息,笑意盎然,喃喃自语道:“既如此,那就送个人情给春秋教好了,有着疯皇做皇帝,对我们来说,那是最好不过了。桀桀桀桀。。。”说完把信原封不动的放进另一只信鸽的脚笼里,轻轻放飞了出去。
此时的东南,表面上风平浪静,实则暗流涌动,凶险异常,自长安而出的数队人马,已是一路打探而来,毕竟被救走的时候,才四五岁,要想画像通缉,已是不可能了,所以此次,春秋教几乎是倾巢而出。
长安,天月阁,国师赤尘子拿着手里的信,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,西南边传来的消息,料想是不会有假的,无论动机如何,皇曾孙对于双方来说,都是必死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