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的哭没有让布木布泰心烦。
就在这样如悦耳动听音乐般的幼童哭声之中,她理出来了头绪,也下定了决心,即呼喝一声:
“阿科隆!”
“奴才在昵,请圣母皇太后吩咐!”
“进来说话!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不敢。”
“狗东西!先前那龙凤大辇你都敢拆、敢烧。这会儿不敢进来?立刻、马上,滚进来!”
“嗻!”
啊科隆掀开轿帘,进来龙凤辇,立即给布木布泰跪下,等候着。
“木察哈尔!”布木布泰再次呼喊起大轿外面,另一个人的名字。
“木察哈尔在昵!”
“阿科隆,将皇帝陛下送出大辇,交给木察哈尔带外面散散心,逗乐了为止,否则,打他木察哈尔屁股!”
听了布木布泰话语,阿科隆抱起还在抽泣的福临,将他送出大轿。
折返回来,他仍然跪到布木布泰脚下,这才轻声问道:
“圣母皇太后,请予奴才吩咐!”
“阿科隆啊,你可知哀家这时有多难?”
布木布泰这时面带愁容,又自问自答道:
“朝廷之众王公、勋贵及大臣们虎视着咱;济尔哈朗更是有恃无恐地欺负咱;如今连咱生出来的儿子也不信任咱!目前,咱只你这条老狗可用了,你说咋办?”
“咱是条老狗,可咱牙还没落一颗,精神矍铄。谁对咱主子不利,咱就咬死谁!”阿科隆回答得干脆,还发起来誓言:
“咱此生只做圣母皇太后之狗奴才,为圣母皇太后赴汤蹈火,死而后已。若有违誓,天诛地灭!”
“嗯!”
肯定了阿科隆的忠诚,布木布泰及时身体前倾,杵近阿科隆言道:
“目前局势,必须稳定住满朝王公勋贵及一众大臣。唯他们信任咱,到了北京城,咱们母子方可保得住皇后、皇帝之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