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与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,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,但想了半天,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。
于是,只能摇摇头,离开了府邸。
赵敏虽然说的很含糊,但杨延宜却听出来她说的是什么办法。
白莲教不是在京城里不收钱财吗?那简单,我找白莲教的人收,不就是了?
不光要收,还要以白莲教的名义大收特收!
等百姓们被搜刮了大量的钱财后,再由官方出面,曝光那个收钱的家伙,败坏白莲教在京城的名声!
他们不是自诩有法术吗?
那就当众拆穿他们的把戏,甚至当作戏法一样,遍地巡回展览!
杨延宜越想越得意,不光是这样,他连渠道都已经想好了!
开原的举子,沈王二人之前在京城里负责帮他在民间扬名,现在完全可以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。
大明是有邸报的,但那些东西多数流传在达官贵人之间,进入不了百姓的家门。
杨延宜却有着自己的想法,那就是办报纸!
虽然现在大明普遍都是文盲,一百个人里找不出几个识字的,但民间的生员、童生却是大有人在啊!
这些人将成为朝廷最好的宣传利器,朝廷的旨意、消息、规章制度,将在他们的传播下,进入每一个百姓的耳朵中。
这样,政令上通下达,中间那些官员就失去了解释的权利,再也不能在其中上下起手了!
杨延宜越想越是兴奋,他饶有兴致的赶到了诏狱,准备找昨天那个面露怯色的家伙好好聊一聊。
谁知,刚踏进诏狱之内,却看到马汗正在行刑。
那个射伤林云的匪徒,此刻左腿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,皮肤已经被小心的剥去,暴露在外的肌肉和血管,也被小心的挖掉了。
但这却又与凌迟不同,这更像是后世的解剖术!
刘一针正在饶有兴趣的操作着两支银针,熟练的缝合着那白莲教匪徒的血管,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提前死去。
白发飘飘的刘一针,此刻完全没有半点郎中的样子,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。
马汗手里拿着一支细细的炭条,在白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,不时两人还要就画和人体是否一致而展开讨论。
杨延宜看得心里吃惊,那人即便有死罪,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,杀了也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