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也发愁许久，但这是皇后的命令。说起来这次改新考试也是皇后的提议，不然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永无出头之日……”

改新科举给了寒门子弟一个向上的机会，但也触犯了世家大族的利益，未来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，中途夭折也说不定。

乔泰靠在软枕上，一个人无聊地抠脚，早知道他就跟狄仁杰一起光明正大进来，现在怎么跟做贼一样。

他忍不住轻扇了一下右脸，懊悔，漫漫长夜，他这不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，真没意思！

半夜伸手不见五指时，乔泰迷迷糊糊翻了个身，隐约听到有人在窗外落锁的声音，然后一股刺鼻的火油味传来。

“坏了！”

他猛地惊醒，已经有烟尘通过门缝滚滚涌入，不过片刻，屋内烟的人睁不开眼。他一把撕了块布，用桌上茶壶打湿，捂住口鼻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到处都燃起火焰，以一种奇快的速度蔓延。

贺大荆咳着醒来，面色平静，动作不紧不慢，似乎早有预料。

狄仁杰在他身边不远处，整个人趴伏于案上，喝的不省人事，连着火了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