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卿闻言,担心的看着苏容。
见她脸色愈发白,显然是真难受,他道:“那徒儿去催催那两个伙计送热水来,师父洗漱过后就睡会儿吧。方才借他们厨房的时候,我看里面还有面粉,我给师父做点绿豆糕,师父醒来吃点,好不好?”
苏容觉得糕点还行,能吃下去点,就点点头。
侯卿便起身出去。
苏容自己回到床上躺着,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,听见侯卿回来了,他问她要不要一并沐浴。
苏容累的懒得动,摇摇头。
随后又感觉到侯卿洗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擦手,又把她扶起来坐着靠床头睡,倒水给她泡脚。
她后面睡过去了,什么时候泡完的也不知道。
直到被饿醒,苏容揉揉眼睛坐起身,忽然发现侯卿不在房间里,床头凳子上倒是放着一碟绿豆糕和一杯温水。
她饿极了,一连吃了好几块,才停下喝口水顺顺。
窗外风声呼啸,有点像起了风沙。
苏容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,但想也挺晚了,不会过了那伙计说的亥时了吧?那侯卿现在在哪儿?
苏容端着碟子,边吃边穿上鞋,走到门口正要出去,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。
她退后了一大步,“砰”的一声,有个人影在她面前重重倒地。
竟然是白日看到的那名黑衣女子。
苏容闻到对方身上有血腥味,没了胃口。但可能是真的太饿,她没有停下吃,只折回去从包袱里翻出她的笛子,然后用笛子戳了戳那女子。
“喂?你还活着吗?”
不会也被那伙计捅了一剑吧?
忽然间,黑衣女子一把攥住了苏容的笛子,反手就朝她攻来。
但这落在现在的苏容眼里,动作委实太慢,她轻易钳制住对方的手,而后点了对方的穴。
仔细一看,这女子还真是腹部有个伤口。
是被什么伤的,她就不清楚了。
苏容关上门,直接掀开对方的斗笠,看到这女子颇年轻,大概二十岁,眉目端正又英气。
若非不是带着敌意瞪她的话,她估计会对这姑娘更有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