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卿却问:“师父不会走的,是吗?”
苏容毫不犹豫点头。
侯卿就平静的淡淡说道:“那我也留下。不良人的事与我无关,可师父与我有关。哪有师父犯险,徒儿走了的道理。”
他说完就转身,“走吧,师父,夜里进通文馆比较容易。”
苏容望着他的背影,鬼使神差道:“这半年里,你在哪儿?”
侯卿顿住。
这话出口的比苏容料想的要容易,她继续问道:“你在哪儿学的卦术和医术?为什么要去找将臣?又是因何受的伤?”
侯卿静默了片刻,才说道:“先前我已经同师父解释过了。”
苏容深吸口气,果断的快步绕到侯卿面前,说道:“脱了衣服。”
侯卿一怔,随即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,眸光微紧。
他故作轻松的调笑道:“师父,这不太好吧?徒儿倒是无所谓,但师父比较吃亏,万一徒儿再多想了,师父岂不是得不偿失?那到时候徒儿可不会放过师父,必须要师父负责了。”
苏容见他这个反应,脑海里一片空白,如同被什么蛰到般,直接扑过去扯侯卿的衣襟。
侯卿措手不及的想止住苏容,却晚了一步,被她一下子扯开大半。
苏容顿时呆在原地。
侯卿也僵了下。
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道横贯心口处的狰狞伤疤,十分刺眼,周边还有很多细小伤痕,几乎没怎么有完好的地方。
苏容看的眼前模糊,瞬间喉咙痉挛着发痛,说不出一个字来,甚至紧攥着侯卿衣襟的手都在发抖。
侯卿沉默了会儿,抬手覆上她的手背,用了点力轻柔的拉开苏容的手。
他嗓音低哑:“丑的眼疼,师父别看了,免得做噩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