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混蛋。”
苏容红着眼圈,忍不住狠狠的骂了句,随即就猛地转过身,看到侯卿倒在地上,像是已经昏迷了过去。
她大步走回去,更见侯卿面无血色,便使得唇角边溢出的血迹十分刺眼。
这叫她的脚步愈发沉重。
她上前拉起侯卿,费力的把他搀扶到床上放下他,给他脱了鞋让他躺好,然后从发丝间摸出几根银针迅速扎入他周身几处大穴,再给他渡真气。
眼见侯卿脸色渐渐好了些,苏容才收手,起身出去叫小二进来收拾干净。
来的还是送水的那个,进来后瞄了几眼床上的侯卿,不知在想什么,欲言又止的看苏容,大概是还觉得侯卿那个样子吓人的像是官府逃犯。
苏容拿了些赏银给他,叫他收拾完快走。
她则到桌边,看了眼侯卿都用过什么药,估摸出个药方后,就出门准备去附近药铺抓药
……
次日,黎明的熹光透过窗子照进来,驱散了点冬日的严寒。
而侯卿醒过来时,已不知过了多久。
他脑袋里全然空白,痛的几乎要炸开,令他不自觉的抬手用力掐着眉心,闭目强忍着缓过那阵疼痛。
突然间,侯卿意识到什么,立即坐起身,环顾整个房间。
只有他一个人。
苏容不在。
可他昏迷前隐约记得,自己是倒在地上的。现在他躺在床上,说明他师父应该并未真的离开才对,为什么没有见到师父?
难道他师父真的走了,真的留下他一个人去了太原??
侯卿惶然呆坐半晌,掀开被子下床。但他才醒来,周身还有些无力,这猛一下床,他险些因为腿软趔趄着摔倒在地。
因急着寻人,侯卿都没顾上站稳,直接踉踉跄跄的开门出去。
外面的寒意扑面而来,冻的侯卿清醒了些。
他一把抓住路过的客人,问道:“看到我师父了吗?她人在哪儿?是不是没有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