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的,若他不动容,那是假的。
他活了那么些年,遇过各种各样的人,见惯人心叵测,却是第一次遇到他师父这样毫无缘由对他好的人。
旱魃默然片刻,望着侯卿,再想到苏容,只觉心里更酸涩了。
他苦笑道:“便是如此,你对苏姑娘,还是不同的。”
侯卿不解:“哪里不同?”
旱魃道:“你可曾对我们念念不忘,希望日日得见?”
侯卿神色莫名:“又没有要事,见面做什么?”
旱魃续问:“那我们受伤了,你可会心急焦躁?”
“你们又不会死,就算有什么人伤到你们,死的也是对方,我急什么?”
“那我们身边多了其他人,你会不高兴,看不顺眼吗?”
“你们那多谁与我何干?”
“那我们或伤心或高兴的时候,你会感同身受吗?会想想方设法逗我们开心吗?”
“……旱魃,再说这种肉麻恶心的话,我真的会揍你。”侯卿有点没耐心了。
“行,最后一个问题。”旱魃看着面前自己这个不自知的兄弟,道:“你会为了我们学做饭吗?”
侯卿表情都空白了:“……你们没手吗?不会自己下厨吗?再说不是有你吗?”
“可这些,你对苏姑娘做过。”旱魃说,“你现在还觉得,你待苏姑娘与待旁人是一样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