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!”
苏容听到这里,心生怒意,猛然起身道:“她竟然把侯卿推下悬崖??既青梅竹马,一同长大,她怎么能这么做?!怎么狠下心的!”
旱魃愕然望着苏容,像是没想到苏容会这么大反应。他道:“苏姑娘不必动气,侯老弟掉下悬崖后大难不死,遇到了我和将臣,随后就修了泣血录,也算因祸得福。”
“福?可他差点就死了!”苏容道,“若非他命大,现在他还能站在你我面前吗?不能!一句得福,就能将他先前遭的苦都抹去吗?!”
她语气森然的问:“这个薛妹,她后来如何了?现在还活着吗?”
旱魃眼底闪过些复杂的思绪,他摇头道:“我不清楚。后来如何,侯老弟没有告诉我们。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,就算侯老弟没有报仇,那些人大概也都上了年纪死了。”
苏容听罢,这才感觉心气顺了些,但又觉气闷:“难怪侯卿会觉得女人麻烦,向来敬而远之。”
若被一同长大的人如此对待,她也会心境大变的。
更别提,侯卿与那薛妹相依为命,便是没有生出男女之情,也胜似亲人,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想到什么,苏容问:“旱魃尸祖,侯卿对师徒关系非常看重,也是因为……他年轻时候拜的那位师父吗?”
旱魃道:“兴许吧。那人养育侯老弟长大,侯老弟自然敬重非常。”
苏容坐了回去,叹气。
她就说呢,怎么起初侯卿非要拜师才肯学蛊。
在侯卿心中,师父所代表的意义应该挺非同寻常的。
旱魃望着苏容欲言又止,最后只道:“肉烤好了,苏姑娘,吃饭吧。”
苏容心事重重的点头。
这场雨直至次日早上才停,苏容和旱魃稍作收拾,便继续前往吴国,几日后才终于到吴国都城。
都城内行人熙熙攘攘,小贩叫卖声不绝于,很是热闹。
苏容道:“总算没比预定时日迟。”
旱魃正要应话,忽觉有什么撞到了自己的腿。他低头望去,只见是一个眼睛睁的溜圆的小男孩,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。
可能是从来没见过旱魃这么高大的人,小男孩兴奋的回头对玩伴们喊道:“快看我发现了什么!”
话一出,街道上的行人纷纷看来,看清旱魃后瞬间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