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八点，校园里已经到处都是人，有调试舞台设备的，有调试室内灯光的，还有整理摊位准备摆摊的。

“这些小兔崽子，平常上课拉练没看他们这么积极，今天八点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。”章白风站在图书馆天台，打了个哈欠，“呵——困死了，咱们不是下午的节目吗，起这么早干什么？”

“看看今年的新花样咯。”赵龙伸了个懒腰，他们两个人一直练到了凌晨四点，干脆就直接在办公室里眯了一觉，职工宿舍都没回。

天际学院的艺术节为了避免大家错过节目，并没有同时在三个地方举行活动，室内表演是上午场，室外舞台是下午以及晚间场，他们摆摊的地方也有一张大屏幕，实时转播着节目，所以不存在摆摊不能看节目或者看了室内看不到室外。

“感谢刚才一年级地班的同学们带来的武术表演，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二年级黄班的同学为我们带来魔术表演《隔空取物》，大家掌声欢迎。”大屏幕上，主持人正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着演出顺序，台下也应时地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
“切，我不用看就知道这节目是孙平那小子表演的，去年演过一次今年又来。”章白风看着校训广场上大屏幕转播的画面嗤之以鼻。

“人家大一的又没见过他们表演这个，你不会是缓解紧张没话找话吧？”赵龙太了解章白风了，换平常他看都懒得看一眼，现在却紧盯着屏幕。

“放他娘的屁，老子打神使都不紧张，表演个节目紧张鸡毛。”

嘴硬，就嘴硬，待会上场看你嘴不嘴硬。

赵龙没把心里话说出口，他怕章白风更紧张。

“你说。”结果反倒是章白风先开口，“我们要是演砸了怎么办？”

“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。”赵龙拍了拍章白风的肩膀，“咱们只要不出岔子就是最好的表现了。”

章白风叹了口气，没再说话，但是掌心已经全是汗水。

反观摊位区域，可以说是轻松又愉快。

一个摊位前，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，如果现在想要从后面挤进去怕是会把摊位压塌，摊主系上围裙，穿好袖套，从一旁的水箱中拿出了一条黑鱼，刀背一敲，原本蹦跶的黑鱼瞬间没了动静，寒芒一闪，手起刀落，黑鱼连头带鳃被切割开来，刀刃一划，鱼鳞成片掉落，鱼背下刀，从中破开，取出内脏，再来一刀，一分为二。冲水、放平、开始切片，只用了五分钟，一条黑鱼就被做成了鱼片。冯兴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，又从水箱里拿出了一条草鱼，这次的步骤多了一道取刺，冯兴发就像做手术的医生，每一刀都落得非常精准，如果有标本爱好者在场的话应该能用取出的鱼刺拼出一个草鱼模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