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精基本上都是动植物修炼成人，比如我就是安吉拉猫妖，我的父母也是猫妖，但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。”

他的眼神发冷，“妖精的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，奉行的是强者为尊的准则，我父母都是妖力不高的妖，他们相爱后就一直居住在他们出生的地方，但有一天一只虎妖看中了那片地方便杀了他们，夺走了我的家。”

“我的母亲拼死送走了我，我也因此失去了自己的父母，只能靠自己摸爬滚打，最后我也成功给他们报了仇。”

听到这里，年纪最小的师昭月眼睛里已经闪烁起了泪花。

“妈妈，难道那里没有法律法规约束吗？虎妖杀了外公外婆，为什么没有惩罚？只能等着妈妈给他们报仇。”

师叙白低声道：“因为弱者没有权利，死了也只怪自己弱，妖精的世界很残酷，但只有这样才能优胜劣汰，不然妖精早就灭亡了。”

师昭月用力擦了擦眼泪，气嘟嘟道：“那没有强大又善良的妖精吗？他可以跟蔚芒哥哥一样统治所有妖精，引导他们向善，就像妈妈说的人类世界一样。”

师叙白摸了摸他的头，“少有这种妖精，以前还有妖王管辖所有妖精，后来世界异变，灵气倒退，不仅是妖王没了，很多强大的妖精也都死了，不然现在的妖精岂会只剩下一千年多年的寿命。”

“想当年，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妖活上万年都不成问题，可惜了……现在的妖精成了一盘散沙，更没有从前的威名了。”

师昭月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，这一刻整个猫的世界观都崩塌了。

“妈妈，妈妈那么厉害，为什么不……”

师叙白戳了戳他的眉心，“我不愿意做，昭月。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温和慈悲，我的脾气向来就不是很好，性格更是冷清，只不过是这些年年纪大了才愿意施舍点悲悯。”

这些都是实话，既是说师叙白，也是说真正的郗今。

师叙白冷漠，万事不上心，虽不滥杀无辜却也算不上什么好妖。

而郗今更甚，这个曾经称霸三界的魔尊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、喜怒无常，凉薄得谁都不放在心上，可不在乎什么无辜，只要他不痛快就让所有人都不痛快。

睚眦必报，诡计多端，笑里藏刀，自私，穷凶极恶，冷酷无情……

罄竹难书！

郗今委实算不得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。

他也不愿意做个好人，否则他本可以成为天界的神只，却自甘堕落成为魔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