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宫人们都退出寝殿,这儿没别人了,李暮霭放下扇子,问旁边的夏侯沉:“新婚之夜不是住凤懿殿吗,怎么在这儿?我明日再搬么?”
夏侯沉替她摘下凤冠,“住什么凤懿殿,跟我住紫极殿不好么?”
“住这儿?”李暮霭捶着腰背道,“也没别的不好,就是对我这身老骨头不好。”
她穿着厚重的翟服,顶着沉重的凤冠累了一日,周身也挺酸的。
夏侯沉替她捶了捶肩背,让她靠到自己怀里能舒坦些。
李暮霭望着他笑问:“你赏钦天监了吗,人家算得挺准的。”
“嗯,朕把他从诏狱放出来了。”
“哈?那得好好安抚人家。”
殿里安安静静,李暮霭在他怀里默然靠了一会儿,把玩着手里的团扇。 华夏少年闯西甲
过了一阵,有人忽然把扇子从她手里抽走了。
“嗯?”李暮霭下意识地想抓扇子。
夏侯沉举高了不给她,低头瞧着她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李暮霭伸手摸摸他的脸,彼此目光交汇,笑意嫣然地说:“是……我嫁你的日子。”
月色如水,星光撒在窗前,柔和静谧,殿内红烛轻摇,锦帐浮动,旖旎缱绻都被锁在了龙凤帐中。
帝后大婚,三日免朝。
天已大亮,李暮霭脚踢了两下,锦被下滑,透了光亮进来,她迷迷糊糊地睁眼,见夏侯沉早醒了,在旁边看着她,嘴角还挂着笑。
李暮霭困得很,背过身去,拉过被子蒙头继续睡。
夏侯沉也不催她,抱住她把人往身边拢了拢,手覆在她软乎乎的肚子上。
李暮霭带着倦意呢喃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什么时辰都不要紧。”
李暮霭翻过身钻进夏侯沉怀里,“不能睡了,今日还有许多事。”
夏侯沉瞥见她说着说着又闭上了眼,扬了下唇。她的藕臂攀在他脖间,臂膀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,是那年遇刺时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