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跑出去三日,一回来就去了景颐宫,在景颐宫待了一下午,而夏侯沉也在这儿等了她一下午,有人正为此事怄气呢。
李暮霭唇边浮出浅笑,夏侯沉最近越来越小气了,却也是天底下最好哄的人。
她坐到夏侯沉身边,“我回来的时候,你不是在忙正事么,我就先去了我弟那儿。”
然后她发现她弟有秘密,本想试探一二,结果李阔的嘴比从前严多了,她问了整整一下午,什么都没问出来。
夏侯沉将书翻了新的一页,侧身背向她,继续默不作声地看。
李暮霭偏头靠在夏侯沉背上,听着他轻缓的呼吸,用指尖在他背上画着圈。
夏侯沉略微转眼瞥了瞥她。
李暮霭刚抬头,他的目光又回到了书本上,还是不理她。
她索性起身,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怀里,凑近了问:“看什么书,书有我好看么?”
夏侯沉蔑着她。
李暮霭一脸淡然。
从前他就是在这张榻上欺负她脸皮薄的,现在看来他的脸皮也不怎么厚嘛,她软软的一句话,夏侯沉耳根子都红了。
李暮霭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她索性再过分一些,凑上去,亲了一下他的下颌,然后她就听见了书被丢到案几上的声音。
李暮霭嫣然一笑,“不看啦?”
夏侯沉满眼皆是她,淡淡道:“你非要找死,朕能不成全?”
她过分,夏侯沉比她过分百倍,锦帐一落,任她怎么呜咽求饶也没用。
她被欺负得眼泪蒙蒙的,实在受不住了,偷摸摸地往床边伸手……
她手还没伸出床帐,有人就先她一步将藏着银针的里衣丢远了,再与她五指相扣,将她不安分的手按死在了床榻上。
子夜。
李暮霭撩开床帐下了床,动作很轻,没有打扰已经入睡的人。
她往香炉里添了一勺香粉,披上外衣,拉开殿门出去了。
外殿没人值夜,黑灯瞎火,她一个人站在一扇窗户前,而窗户紧闭,只是依稀透进了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