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日夏侯沉与她说的风险,就是他们在明,敌在暗,纵然猜到了他们的心思,在殿外布了人手,却不知他们最关键的一步棋会在何时下,怎么下。
李暮霭觉得他们要行刺,不会正大光明动手,譬如那六个舞姬,也只是给刺客搭把手的而已。
大殿周围都是侍卫,夏侯沉也身怀武功,他们若想得手,唯有偷袭。或是下毒,或是把刺客伪装起来。
她甚至还在想,卫国使臣会不会自己动手,毕竟大殿之上只有他最有可能接近夏侯沉。
可机会只有一次,他们一定会想个万全之策,不会如此草率。
昨日下午卫国使团入宫的时候,她就在北宫门上看着。
禁卫们盘查得很严,所有箱子,连同那个柜子禁卫们都搜过,并没有发现异样,卫国人身上也没携带兵刃。
下午没有异样,不代表晚上柜子里不会多个人。
李暮霭言道:“我看见那个柜子时,突然想起我弟前些天跟我说的,他小时候被我另一个师姐捉弄,锁在柜子里锁了大半日。”
那次她到处找李阔都没找到,而今日他们紧密搜查,也没有找到卫国的刺客。
不过藏柜子里又能如何,离得远,他们要行刺仍不容易,所以他们还需要一个机会。
夏侯煜明目张胆献酒,看似是在逼夏侯沉喝,现在想来,他是在逼夏侯沉寻借口婉拒,那时夏侯沉最好的借口就是去观赏宝物。
若没有夏侯煜的酒,夏侯沉未必会到那株珊瑚前。
是夏侯煜给了他们机会。
等一切都对上了,她就更加留心起了那个柜子。
她那句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