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榕怔了怔,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远,她在原地愣了好一阵,满心难以置信,只觉得不应该。
夏侯沉回到客堂院子前,有人正闷声坐在这儿,他俯身去牵她起来,“回去了。”
“君上这么快就看完了?”李暮霭借他的力起身,拍了拍裙摆上的褶子。
“朕只是好奇,究竟是谁还会在朕面前演这等粗陋的戏。”
李暮霭忍俊不禁,她就知道他才不会上慕清榕的当。
先帝那么多女人,而夏侯沉自幼长在宫里,什么把戏没见过,什么妖精都躲不过他的眼睛。
慕清榕还跪在蒲团上,他不止走了,身边还多了一个女子,看着像那个南邺来的毛丫头,他们并肩前行,有说有笑……
她心下顿时被愤恨填满,一把抓过经卷扯了个稀碎。
次日下午。
李暮霭早早地来到了景颐宫。
房门紧闭,屋里只有她与李阔两个,她捋起衣袖,指着一些穴位给李阔讲解。
李阔边听边用笔记着,可心里仍旧发虚:“姐,咱们非这样不可吗?”
“办法是试出来的,不试怎么知道?既然服药不行,那就试试针灸,点穴。”李暮霭看了看桌上的一排银针,“一会儿我若清醒就自己来,要是我不成,就你来!”
李阔不解:“不是只要忌口就行吗,姐你从前也应付得好好的,咱犯不着受这个罪!”
“怎是白受,不管有没有用,总要试过了心里才踏实。”李暮霭探头看向他写的,“你都记下了?”
李阔点头,“嗯。”
“行吧,咱们抓紧。”
李暮霭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,一口闷了下去。
没过多久,心口传来一阵闷疼,越来越厉害,犹如千万只虫子在啃噬心脏。
她强忍着,抽出一根银针,深深浅浅地刺了几处穴位,剧痛不仅没有消散,还如浪潮般猛地袭来。
她一下子从凳子上滑了下去,趴在地上,指尖紧抠着地面。
“姐!”李阔吓了一跳,急忙上前扶她。
“朝阳你来,再试一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