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阔埋下头,“是君上问的,我不敢不答。”
“君上都问什么了?”李暮霭追问。
“君上问得最多的是楚大人……”
李暮霭一头雾水,“君上问我师兄做什么?”
李阔摇头,“我也不知,可我与楚大人没什么往来,知道的不多,也说不上来什么,只知道楚大人对姐你很好。”
夏侯沉好像对她师兄很感兴趣,那日还想看她师兄的画像,李暮霭略皱着眉头,不明所以。
入夜。
李暮霭躺在榻上,锦被和枕头是新换的,用香熏过,散发着好闻的香味。
旁边的屏风仍在,李暮霭听了一阵,侧过身,面对着屏风唤道:“君上?”
“何事?”
他果然没睡,李暮霭言道:“听说我师姐病了,下午我差人去王府问过,他们说师姐还病着,我想请太医过去看,他们又说我师姐的病快好了,不用……”李暮霭心里担忧,“我不放心,想去王府看看,可以吗?”
“明日朕要去定国公府,你跟朕一同出宫。”
“谢谢君上!”
夏侯沉静默片刻,另问,“朕记得你在信上说,等你回来,要和朕讲欣州的事。”
“其实没什么,该说的夏大人和王大人不都禀报君上了么?”
李暮霭回想起来,那些日子是很苦,风里雨里,她都心有余悸,说出来不过是给他平添忧心。
“你在哪儿找到的夏侯煜?”
李暮霭徐徐言道:“在秀水县附近,他被一群百姓抓了,暴露了自己是官,那些百姓恨官府,险些把他打死。”
“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李暮霭抿抿唇,是咎由自取,是他为了扳倒夏侯沉,一手把欣州变成了人间炼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