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一脸嫌弃,边打算盘边说:“今时不同往日,有宅子,你有命住吗?”
李暮霭看着药包道:“大人,我能打开看看吗?”
“那不成,你若不买,方子还叫你抄去了,本官岂不是亏大了?”
李暮霭扬了下唇角,县官大人如今的样子,像极了一位资深商贾。
“说吧,要多少。”县官问道。
李暮霭看了看夏侯煜。
夏侯煜正要从袖中摸东西,外面来了个衙役禀道:“大人,听说近来有朝廷的人在附近活动,人不多,杜大人让大人当心,莫叫他们抓住把柄。”
县官皱了眉头,正色道:“告诉杜大人,本官知道该怎么做,这几日你们莫再放不知底细的人进城,要是见到了朝廷的眼线,不管他们官多大,都给本官抓起来,别让他们回去给朝廷告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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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暮霭心里一沉,握住夏侯煜的小臂,让他别掏腰牌了。
这地方的官已经反了天了,什么腰牌都不管用。
县官犯的已是死罪,当然不介意再背上几条人命,只要杀了他们灭口,这些事就暂且不会被朝廷察觉。
可他们俩要是死在了这儿,外面的难民,还有小虎都得没命。
县官忽然想起了什么,看向他二人,目光变得警惕,“你们是从胤安来的?”
夏侯煜忙岔开话道:“大人,我母亲病了,需要药救命,但我们不敢带银子出来,所以现在没钱买。”
县令冷笑一声,“笑话,你们还想让本官赊药不成?”
“当然不敢!”夏侯煜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坠子,又言,“这枚玉佛是我家传之物,值些银子,我将他押在大人这儿,跟大人换些药和米粮,过两日我回去取银子来赎它,再跟大人多买些粮食和药。”
县官接过玉坠子看了看,皱着眉头说:“成色是不错,雕工也精细,可如今世道乱了,值不了几个银子,这样吧,东西押在我这儿,你们先拿一包药去,回头再拿银子来买别的。”
李暮霭气得拳头都捏紧了,夏侯煜是什么人,他贴身戴的东西就值五十两?何况这药要是塞了金子吗,能要五十两?
夏侯煜点头,“好,就依大人的。”他偏头对李暮霭小声说,“脱身要紧,从长计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