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阵,她掌心的温度慢慢退去,人已安稳入眠,他方才抽回手。
日近正中,屋子里亮堂了些。
李暮霭睁开眼,视线渐渐清晰,映入眼眸的是一张陌生的床。她扭头看向床侧,正好对上了一个人的目光。
“君……君上……”李暮霭吃了一惊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她瞧了瞧屋子里,这地方装潢虽好,看着却不像宫里。
夏侯沉蔑了她一眼,“你问朕,朕也想问你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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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暮霭晓得,他指的是她喝酒的事。
她蹙眉喟叹:“王尚书敬我酒,我不能不给面子,这酒一定得喝!”
李暮霭的脑袋仍旧晕乎,抬手拍了拍,又问:“什么时辰了,君上你不上朝吗?我刚跟王尚书说你勤于朝政,从不无故罢朝……”
夏侯沉收回目光看向正前,淡然道:“你说朕不耽于女色,朕今日就因你罢朝,你话是不是说早了?”
“哈?”李暮霭愣了一下,她才跟王尚书解释清楚她不是红颜祸水,不会祸国误君……
不过夏侯沉那话是她对王尚书说的,他见过王尚书?
李暮霭忙问:“君上你见过王尚书?
夏侯沉点了下头。
“他说什么了?”李暮霭好奇。原来王尚书先前急着离开,是急着去见夏侯沉。
“你替朕费心筹谋,不知他为何来见朕?”
李暮霭展颜,“他是不是向着你了?”
“嗯。”
“真的吗?”李暮霭一下子坐了起来,喜出望外。
她的药性刚散去,她一激动,心口又有些隐隐作痛,随手揉了一下。
夏侯沉想起一事,看着她言:“你先告诉朕,你心口的伤是怎么回事。”
李暮霭莫名其妙,低头一瞧,这地方衣裳挡住了是看不见的,譬如现在,她穿着中衣根本瞧不见。
她不免警觉,双手捂紧衣襟,虚目盯着他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心口有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