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沉转眼看向他处,仍没说话。
李暮霭算是看出来了,他拉不下面子。
从前他对这些大臣大都不屑一顾,遇事重罚,大臣们也怕他得紧,如今要他纡尊降贵去拉拢人家,他不太乐意。
“君上,如今郭相都没了,你还想坐等大臣们主动送上门?你在大臣们眼里已经变了很多了,若是再拿出你的诚意,表现出你的惜才,他们不会无动于衷。”她接着言,“你先前处置了不少大臣,如今留下的这些都是你舍不得杀的,是因为他们的政绩你都看在眼里对吧?你为什么不试试让他们听你这位君上的话?”
“你想得未免太过简单。”夏侯沉应道。
李暮霭即言: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简不简单?”她一笑道,“你是不是觉得,你苦心孤诣了数月才得了这些大臣的追随,像王尚书这样的人,你要么笼络不动,要么得花更大的代价?可世事无常,你不试试,怎么知道你面前没有捷径?”
小主,
夏侯沉瞥了瞥她。
李暮霭耐着心地说:“我弟给我讲过一个故事,说上古有个君王求贤若渴,他吃饭的时候若有贤者登门,他便会把饭吐出来,赶着去接见他们,他礼贤下士,最终赢得天下归心,君上你还没到这步呢,只是试探试探而已,不算纡尊降贵。”她推了推他的胳膊,“君上……”
夏侯沉剜了她一眼,略带嫌弃地道:“别晃朕,朕听见了!”
李暮霭微微一笑,“君上你先歇着,我让他们把东西收拾收拾。”
李暮霭四下看了看,东西不能就放在外面,幸好她这儿还有一间屋子。
李暮霭和阿六一起将东西搬进了放棺材的屋子。
夏侯沉的余光扫见了屋里,见她上次竟没罢休,事后又用了些功夫,已将棺材画得面目全非,棺身雪白,上面画着好些桃枝。
他眉宇轻锁,莫名其妙,“李暮霭你怎么想的?”
李暮霭瞧了瞧,惑然回头:“不好看吗?”她自答道,“可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