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沉越护着相府党羽,他就越觉得夏侯沉是想利用他们的势力保住郭相。在他看来,这些流言也会是夏侯沉为了保郭相而散布。
流言传得越迅猛,他就越不会放过郭相,只会选择结案。
这一下,正遂了夏侯沉的意。
李暮霭听见脚步声,抬眸看着移步进殿的人,啧,这个男人啊,心思真是比海还深,不算计则以,一算计便是算无遗策,一刀就要人老命。
夏侯沉回来了,她跟柳别情都退到了一旁站定。
他手里还拿着一卷类似卷宗的东西,落座后便放到了桌上。
李暮霭好奇:“君上,这是什么?”
“刑部刚呈上来的供词。”
“郭相的?”
“嗯。”
李暮霭惊讶:“摄政王肯让刑部把供词递上来,是打算就此结案。”
“再不结案,他苦心经营得来的民心将荡然无存,利益和他自己比起来,自然是他自己更重要,异己可以以后再除。”夏侯沉将供词往旁边挪了挪,让她看看。
李暮霭上前看了看,供词列了郭相不少罪状,除了那日朝会上揭露的之外,还有联合前府尹,放逆党入京行刺夏侯沉,以及派刺客入宫行刺李阔……
照供词来看,但凡是她能想到的对夏侯沉不利的事,都是郭相干的。
李暮霭瞧着没什么不对,但心下又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李暮霭琢磨了一阵,缓缓问道:“郭相为何要刺杀殿下?”她接着说,“其他的事要么是想让君上举步维艰,孤立无援,从而倚重他;要么是想离间君上跟摄政王,他刺杀殿下算什么?”
先前她问过夏侯沉,依他看刺客可能是谁派的,他说是夏侯煜,目的是离间她和夏侯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