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煜拱手言:“君上,臣听闻先前君上一直为流言所扰,且都是些大不敬之话,臣却纳闷,举国上下无不屈服于君上的皇威,怎有人敢说君上的是非。”他看了看宋五,又言,“若有,定是收了旁人的好处或者收了要挟,不得已而为之!”
郭相冷言:“荒唐!臣对君上忠心耿耿,怎会让这奴才散布流言,中伤君上!”
“因为君上为流言所扰,若查不到根源,便会急于破解流言,旁的都好说,唯断袖和绝嗣一说难解释,但君上若立一位皇后,流言便会不攻自破。”夏侯煜神色镇定,接着道,“难道郭相没有觊觎过国丈的身份?”
郭相怒道:“一派胡言!”
宋五跪在地上,颤抖着说:“君上,奴才知道这么做是会杀头的,可丞相大人担保奴才没事,还许了奴才一百两银子,奴才一时见钱眼开……”他埋下头,又言,“丞相大人还说只要奴才照吩咐做,他的女儿就会成为皇后,执掌后宫,到时候有皇后给奴才撑腰,奴才就能在宫里横着走。”
郭相对夏侯沉揖手,万分郑重地道:“君上,这阉人的话万不能信,臣岂敢作此大逆不道之事!”
一个大臣出列道:“启禀君上,丞相大人明着说自己不敢,背地里却总以国丈的身份自居,他总说君上早晚会立他的女儿为后,臣等还纳闷,丞相大人怎知君上的心思,没曾想大人是早有准备,在暗中使诡计,逼君上就范。”
这个声音之后,有不少大臣跟着附议。
李暮霭到朝堂上的势力割据,他们是夏侯煜的人。
一半的大臣向着郭相,一半的大臣向着夏侯煜,一座大殿,两权分立,文武百官各为其主,唯有殿上的九五之尊,执掌天下,却是最孤独的人。
李暮霭看了看夏侯沉,心里凉凉的。
大臣们叽叽喳喳了一阵,可夏侯沉没说话,他们又都闭了嘴。
殿中陷入沉寂。
夏侯煜见夏侯沉不表态,脸上也没半分怒色,肃然揖手:“若君上还觉得此乃小事一桩,能包容宽恕郭相,臣还有别的事启奏!”
“讲。”
“四殿下与五殿下抗命出逃一事,也与郭相有关!”夏侯煜言道,“四殿下与五殿下出逃一事,他们的母族有在背后出力,为此臣亲自登门询问,他们起初对此绝口不提,后来也都纷纷吐了真话,说是郭相在背后鼓动,说二位殿下若再不走,君上会像杀了夏侯敬一样杀了他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