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入无阻,够威风的。”李暮霭小声喟叹。
“一会儿到了国公府你只管把脉,把完告诉朕,别宣扬,此事府上的人还不知情。”
李暮霭点头,另问:“君上你查出下毒的人了吗?”
夏侯沉看了她一眼,也没有回答。
李暮霭慢慢言道:“我琢磨了一下,换药的事是君上嘱咐国公府私下办的,但下毒之人乐此不疲,甚至以为是大人病情好转是用量过小,可见他对换药的事不知情,那他便不是国公府经手大人药的人。”
“朕知道,此事朕在查,过几日会有个结果。”
春日都深了,定国公还在床榻上休养,自打去年一病就没下过床,只是人没有从前那般虚弱,脸色红润了些。
夏侯沉屏退了屋子里其他人,只留下她和傅将军。
李暮霭上前给定国公把脉,这次的脉象没有异样,定国公体内的余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,就是病得久了,身子损耗得不轻,得用补药好生将养。
李暮霭小声告知夏侯沉后,夏侯沉的眉宇舒展开来,上前看了看定国公。
定国公坐靠子在床上,笑言:“君上,臣活到这个岁数已经知足,怎敢劳君上记挂,三天两头前来探望。”
“外祖父此言岂不见外?若是母后还在,必定长住府上侍奉,朕国事繁忙,隔上一段时日才能来探望,已是愧疚。”
“太后……”定国公沉眼一叹,“臣这辈子无愧于先帝,无愧于大凌,唯独愧对于太后,便是来日去了也无颜见她。”
傅将军皱眉劝道:“父亲,君上还在这儿,父亲何苦要提起太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