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日理万机,夏侯沉对国事还算上心,却也没到废寝忘食、毫无闲暇的地步。
李暮霭知道阿六是在安慰她,直问:“君上是不是还在生气?”
阿六沉默了阵,点点头,“表哥说君上不许任何人提起姑娘,不管谁提,君上都会动怒,上次表哥想为姑娘求情,君上就发了火。”
啧,气性够大的!
夏侯沉不见她,她怎么把话说清楚?
她总不能坐以待毙。
李暮霭这几日思索过,夏侯沉那日很生气,话说得也狠,却没下手杀她。
是因为他身上的秘药还没解,她对他依然有用?
李暮霭决定赌一把,赌夏侯沉不会让她死。
她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,想到这儿又放了下去,吩咐阿六将饭菜收走。
阿六愣了愣,姑娘被关在这儿胃口是不好,平日少说也会吃上两口续命,今日这是……不要命了?
“姑娘,你好歹吃两口,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们质子想想,姑娘你有个好歹,你家质子的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李暮霭转眼看向一旁,她若是为了自己,这辈子怎么活都成,正是为了李阔想,为了差事,才要将一切解释清楚。
她索性离了饭桌,躺到床上,背对着外面。
阿六摇头叹气,没收走饭菜,只望姑娘饿了的时候能吃上两口。
李暮霭一绝食就是三日,靠着一点茶水吊着命,饿得前胸贴后背,躺在床上懒得动弹。
殿门忽然开了,来的人走得很急切。
李暮霭暗暗松了口气,这招果然管用!
她回头一瞧,心又沉到了谷底,来的不是夏侯沉,是柳别情。
柳别情站在门口,看见李暮霭萎靡不振的模样,眉头紧皱:“穆姑娘,你这是何意?”他言罢看了一眼身后,示意跟班们将饭食送进去。
今日他们送来的饭好香,李暮霭闻着,肚子叫得更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