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暮霭呈上他每日服的补药,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,一句话都没说过。
今日殿中仿佛格外安静。
夏侯沉默然用膳,时不时略瞥瞥李暮霭,她平日话多聒噪,今日突然闭了嘴,反而太过清静。
柳别情拱手言道:“君上,礼部先前派人来问,太后娘娘忌日将至,祭礼设在奉先殿,四殿下和五殿下从行宫回都城之后应安置在何处?是宫里还是……”
夏侯沉脸色阴沉,“朕不想看见他们,让他们去驿馆,或者去他们最亲近的皇叔府上!”
“摄政王那边似乎没打算回来祭奠……”
“他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,否则朕和他之间还得继续清算。”
李暮霭回过神,看向柳别情皱了皱眉头,夏侯煜人不在胤安?
夏侯煜可是她和李阔的救命稻草,是他们的指望,他人都不在,怎么救?
“李暮霭。”
李暮霭在走神没听见,直到柳别情轻碰了下他的胳膊,她才回过神来,“君上有何吩咐?”
夏侯沉瞥向她,“你副模样,是在怨朕今日不该如此对待你们主仆?”
李暮霭摇了摇头,“哪儿有。”
“少跟朕装!”夏侯沉收回目光看向前面,道,“朕没冤枉你,你可知那些流言何来?”
她仍旧摇头,表示不知。
“你那日在殿前说了什么?”
“哪日?”李暮霭云里雾里。
柳别情偏过头,小声同她说了两句。
李暮霭惊目圆睁,是那天吗?
她在寝殿守了夏侯沉一晚上,第二天柳别情问君上有没有怪她,她说夏侯沉怪能折腾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