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别情捧着剑鞘站在一旁,见此情形斗胆开口:“君上,她近来还算规矩,是质子不懂事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君上一记眼刀,不敢再往下讲。
夏侯沉居高临下,瞥着李暮霭,缓缓将剑从她掌心抽离。
李暮霭刚舒了口气,耳边又传来他冷冷的吩咐:
“从现在起,你不得再踏进景颐宫一步,好好办你的差事,至于他,朕会加派人手看管,再有下次,李暮霭你若要求情,就提着脑袋来见朕!”
李暮霭叩拜,沉沉地应了声是。
夏侯沉将剑随手丢在她面前,“擦干净。”他言罢转身朝着主位走去。
李暮霭小声恳求:“君上,我能不能先送他回去,今天的事我还想好好问问。”
夏侯沉没作声,但柳别情朝她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去。
李暮霭点了下头,去扶李阔,忽然想起一事,回头问道:“君上,小顺呢?殿下的侍从。”
柳别情看了看他家君上,得君上示意才对李暮霭道:“把质子送回去后,你去找夏大人。”
“多谢。”李暮霭带着李阔快步离开了紫极殿,唯恐走迟一步夏侯沉会反悔。
出了殿门,李阔反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,颇为自责地道:“姐……对不起。”
李暮霭皱眉,“他们到底说什么了?把你气得跟人大打出手。”
“他们说凌帝身边多了个小内侍,长得细皮嫩肉,而凌帝身边从不留新人,说凌帝之所以让你留下,是与最近的传言有关。”李阔忿忿道,“他们说你是凌帝的玩物!”
李暮霭看了看李阔,没有责备他。
她弟脾气那么好,平日里都不曾和人吵过嘴,能被逼得出手打人,她不用想都知那些人的话得多难听。
“姐,你真不该陪我来这儿,我一人受罪就罢,如今还拖累了你。”
李暮霭摇了摇头,她对凌帝有用,还有求情的本钱,以夏侯沉对大邺的敌视,旁人更护不住李阔。
不过方才那一幕让她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