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明玄点了下头,“挨了顿板子,伤得不重,养几天就好。”
李暮霭垂下眸子,果然,她们三人只有朱颜一人没受罚。
“师兄,方才君上说,要送魏王去北凌当质子,公主会同意吗?”李暮霭问得急,“那新帝本就是个暴君,大邺又曾派人刺杀他,他定对大邺恨之入骨,魏王去了不得被折磨死?他才十三岁……”
楚明玄即道:“暮霭,此事你别管,好好养几日伤,回重华宫的事我再替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可是魏王……”李暮霭皱紧了眉头,“大邺现在打不过北凌,两国不宜开战,所以……”
连她一个小妮子都能琢磨到结果,楚明玄心里怎会不清楚。
楚明玄慢道:“暮霭,天下四分五裂已久,诸国为求和平,和亲、互换质子都是常事,就连东永的皇帝当初也在大邺做过质子,在敌国的日子是不好过,但并非有去无回。”
话虽如此,但李暮霭的心还是沉到了谷底。
她在屋子里养了三日,连擦了三日药,膝盖已慢慢消肿,最迟后日就能下地干活。
床头放着两瓶药,一瓶是师兄给的,重华宫里治跌打肿痛的良药,另一瓶是李阔偷偷差人送来的药酒。
旁边的糕点也是李阔送来的。
李暮霭抱膝坐在床上,望了望窗外,树上的叶子正一片一片地往下落。
她初见李阔是在重华宫里,他五岁,长得白白嫩嫩,十分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