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种情况,贾医生也不淡定了,握住针管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。
“贾医生,你以前见过这样的情况吗?”陆白也觉得奇怪。
“感染者的血液初期是这样的,但不会像你的血液有这么明显的分层,而且这种情况只会维持几分钟到几个小时,往后它们的血液就会变成绿色。”
很快贾医生便采集满一管血液,但为了更好地研究,他又取出一个采血管。
“我说你见过像我这样的感染者么?”陆白说话时指了指自己的左眼。
“从来没有,所以我需要研究一下。”
“把我放出去呗,我又不伤人,你天天抽我的血都行。”陆白又燃起了希望。
贾医生摇了摇头,“暂时不行,万一你失控了呢,那后果我可承担不起,而且我也没有权利要求上面这么做。”
陆白咂了咂嘴,没再说话。
第二管血液采集完毕后,贾医生又用手电仔细观察陆白的眼睛、口舌、身体等地方。
“你除了这只眼睛变绿,其他地方没有产生异变?”
陆白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没有啊,除了晚上看得清,其他好像也没啥变化。”
他不想自己的异变能力暴露出来。
“那行吧,我先走了。”贾医生收拾起医药箱,往外走去。
警卫将陆白的手再次铐上。
随着卷帘门的关闭,陆白又叹了口气,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幼稚了,被感染是毫无疑问的事实,老吴的死也确实是他所为,贾医生的目的恐怕也不只是确认他有没有感染。
决定了,今天晚上十点,开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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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艘摩托艇飞驰在长江水面上,激起了一片浪花。
无尽的委屈,侵袭着王璐那本已脆弱不堪的防线,经历了如此多的折磨却还要被误解,被质疑,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殴打。
即使是再坚强,再隐忍的人,也无法忍受。
劲风中泪水就像是一片片刀子,划过脸颊,却割着心脏,在落日的余晖下印着一丝鲜红飘入浪花。
王璐要去月光避难所,找到李天那帮人,讨要个说法。
生死,很重要,但是,对王璐来说,还有比生死更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