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后这酒还是要少喝,要不像昨夜一样睡过了头,半夜这小东西踢翻了被子,又吹了一夜的风,哪有不着凉发烧的。”
“别看大王平日里对小公子可有可无似的,一个月也来看不了几回,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,今日这着急上火的样子,你看见没,万一有个好歹,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周氏忙陪笑道:“是是,这都怪我,今后一定小心伺候。”昨夜本是她值夜,但她上半夜喝多了酒睡过了头。“好在这次找了个替罪羊,这下有她受的了。”
“那是,难不成我上次那一鞭子白受了吗?”贾氏一想到上次徐姑姑那顿鞭打之辱就气得咬牙切齿,今日可逮到机会以牙还牙了。
今早发现小公子发烧之后,两人急得团团转,正不知如何脱罪,却突然听到大王回来后王妃的种种待遇,两人急中生智,想出了嫁祸于人这一出,也终于逃过了这一劫。
此时阿璃已穿戴妥当,正准备出门前往六必居赴无忌之约。秦王一脚踢开房门,朝她冷笑道:“王妃真是好兴致,这是要去哪?”
阿璃回道:“我约了阿兄,打算出去逛逛。不知大王来此何事?”
“出去逛逛,”秦王声色俱厉:“你把阿雁害成这样,还有闲心出去逛逛?”
“谁是阿雁?”阿璃一脸茫然。
秦王怒不可遏的望着她:“他是我儿子,难道不是你先前鞭打他的乳母,以致他受惊生病,现在都高烧不退。你鞭打下人倒也罢了,却连我儿子也敢害,何其歹毒。”
阿璃脑袋一嗡,阿雁,她突然想起阿姐的那封信,她正是在永寿镇白雁关生下了与李墨白的孩子。
那么,留园那个婴儿就是阿姐的孩子了,难怪第一眼看到他便觉得莫名的亲切。
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不知是悲是喜,以至于秦王后面说的什么完全没听。
秦王继续道:“怎么,不说话了,敢做不敢认啊,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,鞭打阿九是我亲眼瞧见的吧?鞭打乳母以致阿雁生病也是事实吧!”
“连阿朱那么温柔的女子你也下得去手,你说说,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