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一切顺利进行,张记那边也同样尽在掌握。
看着被血气惊到的众人,顾向晚很没诚意的对着还站在陷阱之外的几名打手说道:“不好意思哈,我们张记施工,准备改建,还没来得及通知,你们就着急忙慌的冲上来,致使这么多人意外死亡,实在是可惜。”
仅剩的几个独苗苗哪里还敢动手?惊恐地对视一眼,丢下棍子就跑了,也不知道是回去报信还是搬救兵。
张浩生冷嗤一声:“哟?就这样就走了?我还以为得再多纠缠纠缠,看来是我太瞧得起他们了。”
顾向晚扯了扯嘴角,眼底却毫无笑意,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,“这些人真是敬业、服从主子命令,出了事第一时间就回去报告主子。”
也不先给同伴叫个郎中,真是薄情寡义。
即便后面的话她没有说,可周遭的百姓们脑子里自动补上了这一句,对赌坊的冷血更见识了几分。
江离眸光微动,抬步走到最大的陷阱边上,垂眸看着底下哀嚎的人面无表情,从下面的角度来看,莫名有种藐视众生的高贵感。
“欠债还钱?你们是来讨债的?借条可有?凭据有无?什么证据都没有,空口白牙到这里来让我们还钱,怪不得你们赌坊日赚斗金,想必都是这么讨债讨回来的?”
他很少对外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话,可是想到刚才打手们叫嚣的话语,江离务必要把这些说清楚,免得百姓里有人会误会小姑娘。
他的话说的慢条斯理,一句一顿,声音低沉磁性,扣人心弦,可陷阱内的打手们只感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,让本就被摔的心口闷痛的他们,更是感觉喘不上气来。
对待这个问题,陷阱里一个反驳的打手都没有,只有断断续续的求救声不绝于耳。
这岂不是默认了!
顾客们看的一脸懵,忙对着顾向晚问道:“小老板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顾向晚还要靠着大家给她宣传消息,当即叹着气,面色颓然的道:“多谢大家的关心,今天这出戏纯属是个人恩怨,齐员外的儿子出了意外,以后不能人道了,这消息偶然间被我们几个得知,齐员外可能是想着只要我们不存在了,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吧,齐少爷就可以照常娶媳妇了。”
她表面看起来伤心难过,满心疲惫,实际上却是把对自己家有利的话全说了,还把齐梓争被废的重磅消息悄无声息透露给了众人。
人群登时哗然一片,这消息也太劲爆了,全县城闻名的花花公子齐梓争竟然不能人道了!这是老天开眼终于惩罚他了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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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说,张记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赌坊,感情是齐员外想以这个为由,来杀人灭口?
不过这个齐家也太缺德了,就因为别人知道他儿子的秘密,就要杀一大家子的人灭口,而且他儿子都不能人道了!却还要隐瞒消息想让儿子成亲,那不就相当于是骗婚吗!人家姑娘往后一辈子的幸福可就全毁了!
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,人群中讨伐齐家的声音越来越多,不断有人高声安慰顾向晚他们,表明大家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的,平罗县是有天理王法的地方!怎能容忍齐家作威作福!
前去衙门搬救兵的人也回来了,身后跟着一群带刀捕快,面色严肃冷凝,好像不认识顾向晚身边的张友生似的,肃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甚至都不需要顾向晚他们自己说,周围的百姓们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,全都是痛骂陷阱里那些人目无王法草菅人命的。
要是平时有百姓这么凑热闹帮忙答话,捕快们肯定就训斥了,但是今天不一样,当头的林峰林宇隐晦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大,见他们全都毫发未损,心下微微放松。
表面上却沉着脸道:“竟然有如此恶劣的事!兄弟们!把洞里那些打手全都抓上来,带回衙门,听候大人发落!”
早就准备好的捕快们立刻行动,去张记后院搬了个梯子,将陷阱里的打手往外轰。
受了内伤还没昏迷的能勉强爬起来,听了他们的话还一动不动的,就是受重伤或者当场死亡的,捕快们直接想办法把人抬了出来,摆在地上。
跑了那几个,这里是不到二十人,醒着的还剩一半,当场死亡了六个,剩下几个是重伤昏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