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江离却不认同,非自己要了少数,把多的给了她。
满载而归往回走的时候,就听街上有人议论,县令大人存水的地方被偷了。
顾向晚一惊,脚步顿时停了下来,仔细听路边人的对话。
“被偷了?谁人这么大胆?!这岂不是想让大家都没有水喝?简直其心可诛!”
“谁说不是呢!越到这种时候越能看出谁最不是东西,为了自己有足够的水,不顾别人的死活,想把所有人赖以生存的水源全部夺走!我要是能在大人面前说上话,非让大人把他砍了不可!”
“那最后怎么样了?他们得逞了?”
“唉,据说由于容器太大,他们没办法全部带走,但这群胆大包天的趴那喝了个够!还拿水桶往外提了十几桶!把水几乎搬空了!”
“真的?!天啊!那我们岂不是没水喝了??大人辛辛苦苦为我们找来的水,就这么进了一群狗肚子!!真是气煞我也!”
几人接下来污言秽语骂个不停,江离皱了皱眉,身形一动挡在了顾向晚面前,却挡不住那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。
顾向晚倒没注意那些骂人的话,只震惊于这件事,县令不是派人看守着水池吗?怎么还会被偷?
两人对视间,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郑重。
“走,去衙门。”
脚步微转,他们改变方向直奔县衙而去。
赶到附近,就见许多百姓围聚在此,把正门堵了个严实,两人直奔侧门,被林宇带了进去。
还没走几步,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围观的百姓们却连连欢呼,还有的人叫好鼓掌。
两人被林宇直接带到大堂内最角落的位置,和捕快们站在一起,见到两人捕快们纷纷小声打招呼。
顾向晚回应了之后,便认真看向正堂之下被行刑的几人。
他们一共有六人,个个长得贼眉鼠眼,此时每个人的手上都上了夹棍,数名捕快用力往两边拽着夹棍的绳子,被夹在中间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肿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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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人疼的仰着头惨叫,豆大的汗珠浸透了衣衫,和衣服上的土混在一起,成了一块块的泥。
木头挤压在一起的吱呀声清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,和他们的惨叫声配合在一起,听的人心里生寒,好像骨头被挤压的声音一般。
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,哪怕是平日里再善良的人,此刻也恨不得他们去死。
因为对于大家来说,这六个人把本该接济大家的水独占了,不,不只是独占,他们甚至将水给弄脏了!!
这是断了所有人的生机啊!!
端坐在案前的县令同样满腔怒火,眸色暗沉。
在分水第一天他就怕出现这种事,特地给了所有人警告,没想到还是有人贼心不死,来挑战权威!
他若是不严惩,又怎么对得起这些人费那么大劲找到藏水之地呢?!
顾向晚和江离默默随着大家一起围观着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六人喊的嗓子都沙哑到出不来声音,有两个男人甚至疼晕了过去,却被大人叫人泼了盆尿给泼醒了……
听了一会人们的议论,顾向晚和江离也算从头到尾搞清楚了。
原来这几个人早在第一天分水的时候就存了心思想要抢水,可又担心轻举妄动会让以后没有分水的机会,便打算之后再动手,谁知后来便发生了县令自导自演的那场戏,看到当众抢水会立刻被人抓起来,打个半死,几人当场就改了主意,不能在这里动手。
这两天他们摸清楚了分水的时间地点和速度,又提前蹲点了解到县令等人一大早是从哪里出发的,今日便趁着县令等人忙着分水摸了过来,找了好一会才找到,跳进了院子就看到一个大坑,里面存储着那么多的水,眼睛当场就绿了,疯了一样喝了个痛快,才想起来往外运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