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身去赶马,同时对顾向晚说道:“走吧,咱们回家。”
羸刹目光沉沉,哼了一声,将手推车轻松抬起,示意顾向晚在他前面走。
跟着两人往家走的一路上,顾向晚都若有所思,猜测他们的不对劲是为何。
直到分别扫了一眼马车和手推车,两边一分配,每边的重量都到了可以接受的地步。
哦~她知道了。
江离该不会是因为羸刹想推那么多糯米回家而生气了吧?
他……心疼羸刹?
顾向晚眼睛骤然亮起,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。
这个笨江离,还是那么不善言辞,好好的关心让他说的跟找事似的,羸刹又怎么能体会到他的好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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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,等回去有机会她得提醒羸刹一声,免得让他误以为江离是在针对他。
想通了这些,顾向晚脸上顿时露出了姨母笑。
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卖烟叶的摊位,顾向晚停下来买了一些。
爷爷张根最爱抽旱烟,可惜以前经常抽的在逃荒路上就已经抽完了,那段时间差点把他憋坏了,每天都馋得心里痒痒。
前两天到了县城,张祥生给他买了一些烟叶,可他不爱抽,顾向晚也寻摸了好几天,可惜没找到合适的,直到现在才看到了他以前经常抽的这种。
她十分大手笔的一次性花了一两银子,估计够他抽七八个月了。
等拿回大院以后,张根一听小孙女给自己买到了最爱抽的烟叶,果然乐的合不拢嘴,当即就把自己珍藏的烟杆给拿了出来,宝贝似的擦了擦,取了一小撮烟叶放进去,点着深深吸了一口。
熟悉的香味让张根享受地闭上了眼睛,仔细回味了一番,才又睁开,满脸笑意地对着顾向晚道:“还是这味儿对口!我家小妮儿果真体贴,知道爷爷最喜欢的是什么!”
“那是当然,若是连爷爷最喜欢抽旱烟都不知道,那还配做您的孙女吗?”
顾向晚俏皮地笑着。
心里却不由想起了自己现代的爷爷。
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了,当时穿越前,他正生病在医院里,若是再得知她无缘无故消失,岂不是会遭受打击?
不……她并不知道现代的自己到底是消失了还是怎么。
算了,想再多也什么都做不了,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。
“怎的买这么多,这得花了不少银子吧?”
耳边张根心疼的声音响起,将顾向晚拉回了现实,她笑了笑:“爷爷您就放心抽吧,孙女现在可不少赚钱呢,让您抽抽旱烟还是不在话下的,等以后孙女挣了大钱,再给您买个玉烟嘴!”
这话哄的张根哈哈大笑,虽然没当真,但心里可是慰贴的很。
(ps:听了听书才发现羸刹读的lei sha,我取的是lei cha四声……听着真别扭!)
等临近午时,全家一起出动,村里其他村民也都跟在一边,去法场占了个好位置,围观张三执行绞刑。
来的都是胆子大的,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,只是想凑凑热闹。
法场周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,顾向晚甚至都怀疑整个县城的人都来了,挤得压根就走不动路,闷的跟个锅炉一样。
这么热的天,大家还真是好兴致,顶着大太阳来看这个热闹,不过咳咳,他们自己不也是吗。
高台之上,县令坐在案台后面,同样在大太阳下暴晒,一身官服严严实实,比老百姓们还热。
不过他面不改色,端正而坐,颇有官员气派。
顾向晚看着都想给他点赞,总觉得这个县令一职其实委屈他了,他的官品值得他走上更高的位子。
瞧了瞧天色,县令命人去将张三带过来,很快,浑身血淋淋的张三满头凌乱,半死不活垂着头,完全是被人架着走了过来,这幅惨状引起了一片喧哗。
谁能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,当真是……解气啊!
张三的老母亲崔氏,在旁边哭的都快要断过气去,可就连她身边的小丫鬟都只蹲在一旁,没有扶她的意思。
衙役们将张三牢牢绑到了柱子上面,像是感觉到自己死期将至,昏迷的张三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看清自己身处何处,看清案台后的县令,和台下全场的百姓,他惊醒,原来自己被带到了法场。
忽然一阵破风声响起,一声闷响,张三的额头上被一块石头砸破,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,怒目而视,才发现下面的百姓们,全都举起了手中的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