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绿白红混合的液体在里面转来转去,顾向晚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。
好好的汤,怎么越弄越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呢?
……不管了!反正营养存在就好了!
将成品装好,顾向晚出了空间。
周围的人睡得很沉,没有要醒的迹象,她悄然坐起身,带着自己的枕头来到了张友生的身边。
将枕头垫到了张友生的头下,顾向晚打开水囊的木塞,将针管探进去,吸了满满一管汤。
然后把水囊放在一边,费劲地掰开张友生的嘴,针管探进舌根处,顾向晚推动针杆,紧张又生疏地尝试着。
第一次操作不知分寸,一不小心力气大了,一口气小半支灌了下去,呛的昏迷不醒的张友生都有了知觉,咳了两声,眉头皱起,吓得顾向晚差点一句卧槽脱口而出。
……顾向晚你个二愣子。
她赶紧给张友生侧过身来拍背顺气儿,同时在心里声讨自己,接下来再喂,就知道小心翼翼了。
几毫升几毫升的喂着,猪血汤一点点减少,进了张友生的肚子。
不过只喂了一半,顾向晚就停了下来。
只因她想到平日里顾氏或者张祥生喂张友生喝粥或是喝水,每次他都是喝半碗洒出去半碗,进肚子的并没有多少,这都两天了,他的胃只怕也饿小了,一次性吃太多只会让他受不住。
好吧,又得把剩下的放空间里去。
最后把三支口服液喂完之后,她给张友生擦了擦嘴,把枕头取出来,将被子给他再次盖好,便打算带着口服液瓶子、针管和枕头水囊回去。
只是才刚刚一转身,她却意外对上了一双眼睛,吓得顾向晚倒吸一口凉气,差点下意识把手背到后背藏起来,不过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忍住了。
不能自乱阵脚,此地无银三百两!
她只悄无声息地将水囊移到口服液瓶子和针管前面,借此来挡住它们。
不过虽然忍着没有藏手,可她的嘴却有些不受控制,多余地解释了一句:“我……给我爹喝点水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角落里的江离动作微微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