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枝摇摇头,“我来又不是为了一下子就将她拉拢过来。”
画屏的忠心她前世就知道,但今生既然有破坏画屏和顾书榆关系的机会,何乐而不为?
冬至似懂非懂地又问道:“姑娘,那您为什么能猜到大姑娘会来对画屏说这些话呢?”
“大姐姐向来心性高傲,怎么会容忍一个丫鬟与自己共侍一夫?也就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画屏,她才能留几分情分。更何况,”
顾晚枝顿了顿,“谋害我的计划是她和画屏一起出的,联络靳远书也是画屏亲自去办的,画屏知道的太多,对她而言也实在是太危险了,若放出去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别人指摘她的把柄。”
这个别人,自然也包括她。
冬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“姑娘想的真是透彻,不过,大姑娘为何又要将画屏打个半死?这样岂不是反而让画屏更加记恨她了吗?”
顾晚枝无奈地看着她,“傻冬至,你没听方才大姐姐说,画屏挨打是大伯母所为,要记恨也是记恨大伯母,而她顾书榆,不但亲自上门来赔罪,还许下姨娘之位,画屏该感激她才是!”
她今日为了防止顾书榆怀疑,将阿满留在了府里,只带了冬至来,谁知道这小丫头这么傻。
两人从另一头走出巷子,为了防止被顾书榆发现,马车停的很远。
上了车,见自家姑娘打起窗帘往外瞧,冬至好奇地问。
“姑娘,您看什么呢?”
怎么眼底的笑意遮都遮不住?
她也瞧过去,却见街角处几个丫鬟婆子走过,中间围着一方两人抬的小轿,前头还有个骑大马的俊秀男子。
冬至惊呼,“诶?那不是昨天那位靳公子?”
顾晚枝嘴角一勾,“想必是上咱们家提亲去的,快,咱们抄近道从后门回去!”
“等等,你去一趟梅家。”
很快,冬至领命去了。
*
文忠伯府,延寿堂内。
昨日被气的头痛发作的顾老夫人,现下正包着额帕在上首闭目养神。
方氏坐在下方,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她对面坐着两个中年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