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语稍作停顿,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。

“只是现今这局面,一旦牵扯到王修齐,那可就如同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。他在朝堂之上苦心经营多年,根基深植,盘根错节,人脉更是如蛛网般纵横交错,遍布四方。

所以,这事儿想要在短期内查个水落石出,得出确凿无疑的结论,简直难如登天。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干巴巴地耗着,无所作为啊。

你看咱军中的将士们,他们的眼神里都透着对真相的渴望,对胜利的期盼,若士气就此消沉下去,这边疆还如何守卫?外敌若是知晓咱们内部混乱,军心涣散,定会趁机大举来犯,那时候可就危在旦夕了。”

说罢,祁珩剑眉一凛,立刻传令下去。

营帐外的传令兵得令后,如一阵风般奔向吴思成的营帐,口中高喝着。

“将军有令,速将通敌叛国的副将军阀押赴校场!”

声音在营帐间回荡,打破了原本略显沉闷的气氛。

宣璃一听要在校场处置叛徒,便想去观刑。

她起身,刚要迈出营帐,祁珩一个箭步上前,伸手轻轻拦住了她。

祁珩凝视着她的眼睛,柔声说道。

“此场景必定血腥非常,我怕你会受不了,还是在此处安坐吧。”

宣璃微微撅起嘴,虽有不甘,但看到祁珩眼中的关切,还是点了点头,坐回了营帐中的椅子上。

校场上,此时已是一片庄严肃穆的景象,三军将士闻令而动,迅速集结。

他们身着盔甲,步伐整齐而有力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,阳光照耀在盔甲上,反射出冷冷的金属光泽,好似一片钢铁的森林。将士们的表情凝重,眼神中透露出对叛徒的愤怒与鄙夷。

那被五花大绑的副将军阀,被几名士兵粗暴地推搡着押往高台。

他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卸下,只穿着一身破旧的单衣,头发凌乱,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。

每走一步,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双腿不停地颤抖,身后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。

祁珩身姿挺拔如松,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将台一侧。